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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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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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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妈妈与小狗

万物尚未完全苏醒,东方的天空渐渐染上一抹温柔的绯红,这美丽的舞台,好似特意为这一场微妙而生动的戏剧公演而设计。

小狗一身黑白两色的巧妙融合,构成一幅生动的图案,像是大自然的精美画作。

小狗奔跑着,给整个画面,以活力,随着它的步伐,空气的味道发生着变化,不但令人心生欢喜,还让人想起了约翰.斯特劳斯的《小狗圆舞曲》。

小狗奔跑着,惊动了刚出家门的麻雀,清脆的啾啾声,编织出一首原生态交响乐《妈妈的爱》,触动我内心的诗弦。

看着麻雀跳跃在枝头,时而低头弄爪,时而昂首高歌,那份自由的姿态,仿佛踩到从约翰.施特劳斯琴键中流出的节奏上。

突然间,麻雀小巧的身影,从树梢重重地落到地面,想用身体的重量撵走小狗,展开双翅,蓬松了浑身的羽毛,愤怒地叫着,“躲开”,“躲开”。

戏剧的冲突,由此展开,导火索便是散落在地面的食物残渣。

小狗看到麻雀啄食地上的残渣,心里盘算着:“麻雀啄了我地盘的食物”,心里的气愤,驱动着身体,跃身扑向麻雀,机灵的麻雀,迅速展开翅膀,双腿一蹬,助力飞跃,轻松自如,又落到树梢,小狗漫不经心地享用着这本该属于自己的可口食物。

麻雀在枝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小狗,它想到半睁半闭的眼睛,它想到声声温柔的呼唤,它想到五个稚嫩的梦,是它生命中珍贵的存在,它想到张大的黄嘴巴,正在等待这食物的香甜,它的翅膀里,增加了力量,它的勇敢里,增添了智慧,它的疲劳里,有了些精神,它的怯弱里,多了些胆识,它想起每一口浆果,心里多一份满足,它想起每飞回屋顶,心里多一份欣慰。

麻雀在树梢抖一抖羽毛,啾啾,微笑着:“不能再等待,眼看着食物越来越少”,麻雀选择了最佳的降落点,在小狗的身后,谨慎地啄起食物。小狗转过身,试图用它威严的眼神震慑住这小家伙,但麻雀却不为所动,灵动地在小狗周围飞舞,时而俯冲,时而拔高。

小狗意识到,硬碰硬并非明智之举,于是,它选择了暂时告退,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麻雀麻痹大意,再出击。也许,麻雀发现了小狗的阴谋,啄好食物,头都没回,朝屋顶飞去。

小狗看着麻雀,鼓鼓的闪腮帮子,和叼在嘴上的食物,好几次消失在屋顶,正在生闷气,麻雀又落在树梢,啾啾,啾啾。

这啾啾声像是大骂小狗:“本来是我发现的食物,你还要和我争抢”,这啾啾声像是讥笑小狗:“有本事你上来,到树捎上来”,这啾啾声像是哀求小狗:“再给我少留一些食物”。

小狗似乎读懂了麻雀的心思,又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残渣食物,小狗又似乎用眼前的残渣食物作为绣耳,给麻雀致命的一击。

双方在僵持中消耗着时间,更消耗着体力,麻雀想到家中的孩子,看到穿过树叶的阳光,怕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又向下一个目的地飞去。

小狗吃完残渣食物,思考着,麻雀为何这么勇敢,这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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