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多少回,我埋怨过自己,曾经多少回,我抱怨过社会,曾经多少次,我以为,怀才不遇,曾经多少次,我认为,没有平台。
夕阳西下,绯红艳丽,领孩子们在郊外散心,孩子们欢笑着,追逐着忙碌回家的蜜蜂,我和爱人看着跑远的孩子们,心喜之余,情不自禁,手牵起手,身子贴得越来越近,亲一下爱人的脸颊,仿佛又回到初恋的年龄,羞红了脸的太阳,索性拿一块云彩,遮去了脸,思考接下来的故事。
“爸爸快来,这里有朵花。”
在这被遗忘的角落,杂草丛生,甚至是被野蛮肆意地占据着,哪里有花,什么样的花,竟然让孩子们惊叫。
我内心的不以为然,指挥着步态,来到这花朵生长的地方。
呵,一小块荒芜的绿意,一抹温柔的色彩悄然绽放,牵牛花,这分明是自然界的诗句,也是天女不经意间遗落在人间的梦幻。
此时此刻的我,也成了天女的宠儿,有幸亲临这份纯净与坚韧的美。
可爱的牵牛花,在晚霞的映衬下,晶莹剔透,宛如夜空里最亮的星,孤独而倔强,它在灰草、冰草、牛杏刺和几株不知名的杂草中,不卑不亢地挺立,用那纤细的茎蔓盘附着每一丝可以触及的支撑,向着阳光的方向,努力地伸展,努力地结苞,直至绽放出绚烂的笑容。
牵牛花的花瓣,细腻如绸,柔软如丝,从淡紫色过度到深紫色,粉红色裹着花瓣儿的五个大动脉,色彩的自然,看得出,并不简单,每一种颜色好似承载着不同的故事,和蔼的讲述着,对生命的挚爱和向往。
牵牛花的形状,像一个小喇叭,那么朴素,那么优雅,那么积极,那么向上,向天诉说着它一生的喜好,细细听,小喇叭里原来是贝多芬的《命运》,细细听,小喇叭里原来是鲍迪埃和递盖特的《国际歌》,细细听,小喇叭里竟是拉赫玛尼诺夫的《无词歌》。
在这个杂草丛中,牵牛花或许显得渺小,但它,却拥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不容小觑的意志,它的存在,是对逆境生活的挑战,是对生命尊严的捍卫,是对美丽身姿的追求。
在这个杂草丛中,牵牛花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世人证明:“即使在最艰难的环境中,美丽依旧可以绽放,生命依旧可以斑斓,希望永远不会熄灭”。
绯红色中的我,被牵牛花的坚韧与优雅深深地触动着,它唤醒我沉睡许久的文字,它教会我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要保持内心的崇敬与坚韧,它还提醒我,即使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也能开出自己的花朵,去照亮周围的世界,去装点周围的世界,去净化周围的世界。
笑声中的孩子们,只觉得牵牛花太艳丽,太漂亮,小儿子还要动手摘下来。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株牵牛花读出,关于生命力与坚韧的诗句,什么时候,才能读出真正的美丽,不在于外表的华丽,而在与内在的品质与精神……
可爱的牵牛花,以它独有的姿态,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而我,只能以睡醒的拙劣文字,记录下这份不屈不挠的美丽,让世人看见,在这纷扰的世界中,还有一种力量,如同牵牛花,即使在最艰难的环境中,也能绽放最美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