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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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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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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麻地

夏日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杏树湾的草木在一场大雨洗礼之后,那么生机,那么亲切,轻风拂来,树叶的掌声,热情地欢迎着我和我的孩子们的到来。

父亲和母亲,听到孙子、孙女来到,高兴得合不拢嘴,把准备好干农活的一切,搁置在一边,围着俩孩子问长问短,摸摸手,摸摸脸,好像四个多年不见的玩伴儿。

怕耽误农活儿,我问父亲:“干什么活儿去?”听到拔胡麻,姐弟俩高兴万分,对从未见过胡麻的他们来说,一切充满了新奇和期待。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胡麻在晨光中轻轻摇曳,也仿佛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爷爷指着眼前的胡麻,对孩子们说:“你们吃的胡麻油,就是胡麻籽炸的。”随手拔下一株,摘两颗籽苞,放在孩子们的手心,揉出好几粒深红色,可爱得如同精灵,小巧玲珑,丝滑的表皮,闪闪发光,姐弟俩睁着大眼睛,看着胡麻籽,爱不释手。奶奶笑着说:“胡麻籽生可以吃,它的秆是很好的燃料,秆上的皮,经过加工,制成麻绳,结实耐用。”

姐姐迫不及待,想尝试拔一株,她学着爷爷的样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抓住胡麻的茎,用力气往上提,尝试以失败告终,胡麻似乎不愿意离开它生长的地方,但她没有放弃,再次尝试,终于,如愿以偿地拔出一株,接着两株,三株,无数株,那份成功,让她笑开了颜。

弟弟看到姐姐的成功,心里憋足了劲,跃跃欲试,在奶奶旁边,双手握住茎秆,使出全身的功力,可是胡麻,纹丝不动,这时,奶奶笑着告诉他:“你要找到它的根部,双手抓紧,然后使劲拔,用力要猛。”按照奶奶的指导,弟弟再次尝试,胡麻从松动到带着土,最后连根被拔出。弟弟乐得手舞足蹈,接着,一株又一株。

时间在推移,胡麻拔了一捆又一捆,姐弟俩满头大汗。

太阳缓缓升起,田间的温度也随着上升,汗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顺着脸颊落下,突然间,弟弟吟一首应时应景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引来大家的夸赞,姐弟俩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们一边跋胡麻一边聊着天,偶尔,还会停下来观察身边的昆虫和植物,问这问那。

弟弟一声“口渴”,终止了拔胡麻的进程。

爷爷、奶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馒头,凉菜,凉茶,在胡麻地头,一家人老老少少围坐在一起,享用着这顿午餐,这种简单却又温馨的氛围,让人倍感珍惜。

随着夕阳西下,我们披着绯红在走出胡麻地,弟弟看着在地上摞起的胡麻垛,一垛像孙悟空,一垛像唐僧,一垛像沙僧,还有一垛多加了两捆,有些庞大,太像猪八戒,还有两朵既不像这,也不像那,姐姐说:“前面那垛像爷爷、后面那垛像奶奶。”弟弟说:“那两垛是妖怪。”

“哈哈,哈哈”,我们些许的疲惫,被小孩儿的语言,冲散在杏树湾的上空,我们些许的劳累,被小孩儿的笑声,挂在杏树湾的杏树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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