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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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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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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听力”

夏天的雨声,虽然凌乱,主旋律却始终清晰可听,给烤热的地球,以凉爽,以喘息。躲在洞穴的青蛙,跳出身来,感受雨点的抚摸,蜷缩的树叶,展开筋骨,尽情地享受雨点的亲昵,勤劳的蜜蜂听着雨声,嗡嗡嗡,在巢里交流着劳动的甜蜜。

鼹鼠在地下,听着流水的摇滚,时而缓,时而急,时而粗,时而细,贪婪的心,促使它钻出地面,共舞这乐曲的狂野。

可是,它没有及时回到洞穴,一阵急雨后的洪流,给它本来弱视的反应,慢了半拍,给它本来短视的不便,慢了一拍,仅仅一拍半,乱了本该有的板眼,可怜的鼹鼠,便在洪流中挣扎,在洪流中叫骂,在洪流中埋怨,在洪流中愤怒,在洪流中呛水。

短暂的回想:“我曾断过苜蓿的直根,我曾碎过水泥的墙角,我曾破过坚硬的果壳,我曾舔过玻璃的渣子。”

可是,终究,鼹鼠被洪流卷入深渊。

松鼠在树洞里,静静地听着树叶的对话:“无论大小,无论薄厚,无论形状,都以最美的语言感谢雨的到来。”松鼠被深深地感动着,探出身来,在细雨中跳跃,一支支赞美的舞蹈,从干到枝,从枝到家门口,再从家问口到干,回旋曲式,精妙至极。

同一棵树,根叶宛如一位中年人,厚实,沉默,把绿色给了需要的人,同一棵树,尖叶好似幼小的婴儿,天真,无邪,把真切给了需要的人。同一棵杨树的叶子,不因为自己的形状奇特而卖弄,也不因为自己的形状诡异而自卑,所有的叶子都在秉承“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各有各的情趣,各有各的气息,各有各的生命。”

雨过天晴,松鼠抖着身上的湿气,在阳光下,形成一抹彩虹。

蚂蚁、七星瓢虫、蝴蝶和蜘蛛都走出家门,看着这抹彩虹,幸福地拍起手,湿湿的手儿溅起更多的湿气,连成一大片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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