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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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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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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之乡话足球

      文/王纪强

古代临淄的足球可谓首屈一指。临淄人应该懂得齐国的历史、典故、成语,齐地的历史古往今来都是厚重的,临淄的文化,真是一言难尽。齐文化、聊斋文化、丝绸文化、孝文化等,都值得浓墨重彩。

喜欢旅游的人,不妨来临淄一窥。足球博物馆,殉马坑,车马馆,田齐王陵,学习一番,定然是不虚此行。淄博最知名的博物馆,就是齐文化博物馆。

蹴鞠,初次看到感觉怪怪的。这个词,在《史记》、《战国策》中是不鲜见的。无论你是学者,还是孤陋寡闻者,到了齐国,只能当个小学生,不要大言不惭。来临淄识字,就从蹴鞠开始,就从这个“蹴”开始。

蹴鞠,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这个陌生的词,要望文生义是很难的。好在足球博物馆有详细的解释,“蹴鞠”,古代中国的足球运动。到了足球博物馆,我还是眼前一亮的。足球博物馆,值得游览。

临淄名医淳于意在他的诊籍中记录了项处患重病不遵医嘱外出蹴鞠不治身亡的病历,可以说,项处是有史记载的第一个狂热的球迷。

蹴鞠中的“蹴”,意思是用脚踢皮球。关于足球的陈列品很多,一楼的陈列很新颖,很吸引人,二楼的就比较单薄了。足球是用历史来包裹的,游客驻足,细观,不忍离去。这儿有预示齐地远古文明的沂源人头盖骨化石、齐地出土的旧石器时代石球、龙山文化、岳石文化的石球,这些每年来看一次,都是万般的吸引人。

中国九十年代十大考古发现,中国古车博物馆名列其中。后李陶罐、陶釜,也令人深思,深思这段珍贵无比的趣味横生的历史。“釜”、“鬲”这样的生僻字不是来博物馆游览,怕是生活中难以看到的。而橱窗里陈列的高山岩画、人类戏球的场面简直是栩栩如生到极致,不是一句“叹为观止”、“精致剔透”能描述了的。

会玩,也是临淄的特色。临淄人不务正业如明代的皇帝斗蟋蟀,斗的痴迷不悟。《战国策》、《史记》云:“临淄…….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用今天的正统眼光看,吹竽、鼓瑟、弹琴、击筑这都是艺术形式,倘若登峰造极的话,也能造就成一个“表演艺术家”。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这些属于可以去粗取精,可以“扬弃”的,而蹴鞠如吹竽、鼓瑟、弹琴、击筑,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国粹”了,名之曰:非物质文化遗产也不为过。

想起了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不要厚薄彼此。但以今天的视野看古代临淄的娱乐,怕是偏激的。我想,即使不务正业的南郭先生在“玩”性浓郁的临淄这个酱坛里,你熏也能熏出一个国手来。

“”饱暖思玩乐”是会生活的一种方式。在足球博物馆,我对老齐国人不务正业的偏见烟消云散了。“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临淄甚富而实”。

临淄的昔日的繁荣管中窥豹:“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趾高气扬。”是著名的工商业大都市,手工业发达,“蹴鞠”就诞生在这里。

由此可见,“临淄…….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实在是日常生活享受的必需。在这里短短几句话,拨云见雾,让我如释重负。一句话,让我对成语“挥汗如雨”温故而知新。

中国足球博物馆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拳勇画像石拓本”、“拳术对搏石拓本”、“”击剑画像石拓本”、“比武画像石拓本”、“对搏画像砖”,神似令人澎湃万千,恨不得随着手舞足蹈一番。

“赏心悦目”之际,回味无穷的还是集结着临淄人聪明才智的历史。读史可明目、鉴心、矫枉过正,催人奋进,发人深省。管仲“伍轨制”云:“五人为伍、五家为轨”,我想这也是为足球赛六人球的渊源。

好的体育运动,好的娱乐活动,如蹴鞠,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晏子春秋》记载:“齐人甚好毂击,相犯以为乐,禁之不止”。我想,这肯定是“屡禁不止”的出处。小小的蹴鞠文化里,蕴涵的博大精深的历史定然让人心动。

围棋,象棋,这“三盘两胜”的规则令人心悦诚服乃至刮目相看。这渊源于“田忌赛马”之“三盘两胜,一不胜而再胜”。当我们为生活中的一时的挫折一蹶不振的时候,这故事对我们的启示是无穷无尽的。

南朝吴均《边成将》名见经传,云:“临淄重蹴鞠…..不要身后名”,踢起球来,物我两忘,也是足球爱好者的境界,相对于时下追名逐利的活法,这的确是个绝妙的启示。不过,这个境界是高不可攀的,常人很难修炼到这个层次。读书者废寝忘食者并不鲜见,而“玩物丧志”者的确令人深思。我想,蹴鞠也要有分寸,要适可而止。娱乐,太过则物极必反。

在这里能看到最令人动心的还有宋代的十二片鞠、唐代的八片鞠、六片鞠、汉代的四片鞠。蹴鞠的形制,我看得一头雾水,最得意的自然是那图文并茂的橱窗。明代《仕女图》女子精彩的蹴鞠场面、宋代蹴鞠图陶瓷枕头、蹴鞠纹画像镜子、清代五彩蹴鞠图高足碗,这些美妙绝纶的精品,不用说价值连城,只这惟妙惟肖的做工、画派、风格,就令人心酣耳热。

琳琅满目珍宝万千的足球博物馆,离我越来越远,在这个离家最近的文化胜地“悟”一番,我想,不说成语故事的收获,不说赏心悦目的古物,只这愉悦的身心就令人流连忘返了。

还是用北宋末代皇帝赵佶的这首脍炙人口的蹴鞠诗结尾:

韶光婉媚属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再输赢。

听说讲这些,你心动吗?若心动,不妨来临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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