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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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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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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话童年


    最近迷上了诗词,对雪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人生如雪,飘飘洒洒。雪也如人生,有挥洒,有收。雪,就如同书画家手里的笔,那胸有成竹,那一气呵成,那激情万分的气概都浓缩在雪里。

   国承新先生的书《我们一起走过童年》,就擅长于描写细节,当然也有许多浓墨重彩去描写雪。四十多年过去了,再回味走过的童年,在我的心目中,雪似乎就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也许是我童年的伙伴,伴随我一生。哪个庄稼人的孩子不喜欢雪,这是孩子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故乡南王是地地道道的农村,附近没有山,却有孩子们的乐园。一望无际的原野,在冬天坦荡的象个朴实的庄稼汉子。最吸引孩子们的是雪地,去一望无际的田野里追兔子,虽然是兔子跑的如风快,孩子们也异常兴奋。撵兔子的风驰电掣劲头绝不比那个狗逊色多少。

孩子们贪睡,贪吃,做了一夜的嗜梦。梦醒十分,推门一看,外面是一片银白色。也不嫌冷了,心急的穿衣套裤。那“绑”穿在脚上,踩的雪地吱吱响,如同如今的孩子们穿上了一个带音乐的鞋。奶奶在炉子上烤的馒头片,焦黄的诱人,冒出丝丝逼人的香气。一个孩子拿一块,边吃边飞奔到雪地上。

扫雪是孩子们的喜好,院子里小山般的堆了起来。几堆雪就是做雪人的材料,兄弟姐妹四个忙不过来,操锨横劈竖切,一个栩栩如生的儿童模样的雪人就神气起来。当然要讲究逼真,讲究惟妙惟肖,那鼻子、眼睛、嘴巴,都有煤炭里的石头点缀。无论是做出的儿童雪人,还是老人雪人都栩栩如生,妹妹喜欢的熊猫、家禽形象化的那些雪人就如同一副画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雪化一阵,不等化完,天又冷了,茅草屋上的冰挂长长的,晶莹剔透。喜欢凉气的孩子们,就生吃。那凉滋味沁人心脾,更有甚者,拿个麦垛上的白雪,盛一碗,老人施舍点白糖搀杂上,在炉台上顷刻之间就化成水,一碗雪糖水也能撩起孩子们的馋涎。

下一场雪,都要勤快的打扫。胡同里也扫的干干净净,总之要扫出一条路。小不点的妹妹,出去玩奶奶不放心,就留在家里。奶奶就哄孩子玩,扫出的一大块地,放个筛子,放上谷。拉一根绳子顺进了屋里。柴垛上、树上、屋脊上觅食的麻雀欢欢喜喜的来抢食,奶奶不失时机的拉绳。支撑的枝条倒下,几只麻雀就成了俘虏。雪天的麻雀咸菜酱曾解了童年的馋,那有肉、有骨头的带咸味道的渣,的确是童年时代难得的美味。

男孩子们也闲不住,拿个弹弓,瞄准树上的麻雀,总能收获几只。东边的小河,结了厚厚的冰。孩子自制了滑冰板,在冰封的河床上尽情的玩。一阵阵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胆大的孩子来几个技巧和高超的动作,也能开眼。

红扑扑的笑脸,冻的发紫的手,孩子们是无拘无束的玩。童年的雪情似一根天真无邪的线把我带回了故乡,想起故乡的雪,就想起了天真烂漫的童年。

还怀念童年的雪啊,还有那一望无际的雪地上的足迹,是人的,还是兔子的,总让我辨别一番。

雪花飘飘的夜晚,炊烟袅袅的乡村,雪人、滑稽的笑脸,那尖利的晶莹的冰挂,还有那些游戏,这些记忆中的珍珠,都值得我珍藏和留恋。

卷起这一副副发人深省的童年的乡情画,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就是童年的欢乐的句点。点缀在我人生旅途的字里行间,陪伴我到永远。

雪,在我面前是一幅画,当然也是丰富多彩的人生。值得我去回味和反思,那段岁月,那段童话般的故乡情景。

珍藏吧,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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