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纪强
春是一年的使节,万物都随着春意荡漾,诗情多像那生机勃勃的原野。“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他渴求着拥抱你花朵”。暖风会吹来烦恼、快乐,春醒了,满园一片美丽的欲望。丰腴的诗意,带汁水的韵味。
以极大的热情赞美劳动人民,穆旦无疑是劳动人民的贴心人和歌颂者。让他蜚声中外的应归功于他的一腔赤子情怀,《洗衣女子》:“你的报酬是无尽的日子,在痛苦的洗刷里,你比你的主顾要洁净一点”。底层劳动者的歌者,那歌声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一点名利或矫揉造作的腔调。朴实、铿锵、气派,这是一个诗歌跋涉者的风骨。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穆旦讴歌的就是数不清的这样的人。
令人佩服的是他的杂文颇有厚度,在《致郭保卫》的书信中他劝勉友人:“写诗,重要的是内容,内容又来自于生活的深刻体会。深刻的生活体会,不能总用风花雪月来体现。”我想,穆旦倘若做个“文学评论家”是名副其实的。这不由的使我联想起了相声界,文学边缘化与相声边缘化应该都是重灾区。侯宝林、马三立这是公认的“泰山北斗”,而马季、姜昆之流为什么走上了死胡同,“大师”之称名不副实。欣慰的是,众多知名的相声人士担当起相声大赛评委还是令人刮目相看。做学生做不好,那就当老师。干什么,适合也许是最明智的。诗人也如此,写诗穷途末路,不妨就当了评论家,也是最好的行当了。
风花雪月是诗的色彩,而不是本质。“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诗人写诗,如文人为文,老想“求其上”,结果事与愿违。
“闲暇时多读诗,试图激发诗兴”,是他对年轻人的告诫。由此及彼,“熟能生巧”是句真理。穆旦诗风最难得的是汲取了太多外国现代派诗歌的养分,不用华丽的外表,不用陈旧的意象、刻意的浪漫、模糊的意境,用“非诗意”拈句成诗,更为难得。
我不懂诗歌,不敢妄自尊大点评穆旦诗歌的好坏。总感觉缺乏诗意、张性、朦胧;没有力量,不如闻一多的有气势。一个孤陋寡闻的读者,不能代表一群读者,人的弱点就在于带着自己的兴趣去读书,乃至读诗,按照自己的肤浅的尺度去品去琢磨。众口难调,用之于诗歌,也是平常的。攀比,比较,也许是读者的私心。
“多读些伟大作品(如《悲惨世界》),即使不是诗,也能使心受到陶冶,使笔得到启发”。发表了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作品,但穆旦还是劝诗人多写发表出的东西。诗人的梦有些是脱离实际的,顾及现实是必须的。
“写东西最怕等,只能趁热打铁”。诗需要的是含蓄、流畅、易懂,提倡字少而意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道我的感觉你是否有。
人是为理想而活着,还是为物质享受而活着,享受多了,淡而无味,只有理想使生活兴致勃勃。两者是矛盾的,这是穆旦的观点。读来不乏教益,而现实社会中年轻人常常是本末倒置,盲目的乐此不疲去追逐物质刺激,而没有了理想。
空虚的年轻人,不妨去读点东西,包括亲近一下穆旦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