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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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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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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戴望舒


                   文/王纪强  

    楚天雄骏戴望舒,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作家,那字里行间的生活元素,能迷醉每一个作者。这闻过则喜,是句老话了。我思量起,可不可换言之“闻文则喜”。不知道读者有无类似我的想法,人总是有嗜好的,嗜的昏天黑地,水泼辣不进,盐渍咸不出。也许是刚直不阿的钢筋铁骨一种人吧,嗜酒的人,是见不得酒的。见酒偷笑,不过面色上宠辱不惊,一幅正人君子样。换言之,读者们,你见文偷笑过吗?走进楚天雄骏戴望舒,字里行间就由不得你不偷笑了。美文给人的快乐,这也是自得其乐的一种吧。

戴望舒宛如南国的一匹骏马,纵横驰骋在中国文学的大地上。他16岁涉足文坛,诗歌《雨巷》使他声名鹊起,被赞誉为“雨巷诗人”。

褒义与贬义自不待言,“著名”是尊称,也是极大的褒义。不著名的人被冠之“著名”,有点受宠若惊,沾沾自喜。人都太在乎虚名了,更有甚者想方设法沽名钓誉,有时就适得其反。“我不著名”,多有自知之明。著名的人,是不企图别人呼之是否著名的。而不著名的人,才计较别人的尊称。你说,哪里有著名的人不被人知的道理,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了。而戴望舒等大家绝不孤芳自赏,作品的生命力是靠日积月累、靠读者去品评,去喜闻乐见,去顶礼膜拜。并不是自吹自捧,著名诗篇《断指》载1928年文艺半月刊。我以为好作品引起的文学旋风乃至震撼力,不是一日之功。

有时候我就想,脍炙人口的作品,比如唐诗宋词,为什么那么被人喜欢。我看小人书三国演义的时候,看到《甘露寺》、《水淹七军》、《千里走单骑》,总要与京剧上的戏目比较一番,赞不绝口之际,企图对号入座。读到兴奋处,不止是喜不自禁,也有手舞足蹈之神态。读戴望舒的《流水》也有类似感觉,《无轨电车》更使其声名大振,其崭露头脚成为现代派诗歌的杰出代表人物。

《小说月报》成为他发表脍炙人口诗歌的阵地,诗作《秋天的梦》、《老之将至》、《村里的姑娘》名噪一时,恰似洛阳纸贵。《现代》创刊后,戴望舒以“撰稿人”身份加盟,“以第三人自居”的他,掀起了文艺论辩的狂潮,令鲁迅刮目相看。

从《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到《灾难的岁月》,戴望舒,一生短暂,收成丰硕,才子自古多薄命,令人后悔。“忧天下”是革命志士戴望舒的本性,他以饱满的热情,支持上海学生运动,被通缉,赴港避难,写出感情真挚的《山居杂缀》。借《山风》寄托情思,炽烈的爱国热情渲染无遗。

开篇“我底记忆”之“夕阳下”,诗意盎然,如春风拂面,“晚云在暮天上散锦,溪水在残日里流金”;眼前宛如呈现一幅风景优美的田园风光,又似一幅云天落日图,令人遐想万千。

画是动的,不是死板的沉静。“远山啼哭得紫了,哀悼着向日底长终;落叶却飞舞欢迎,幽夜底衣角,那一阵清风”。美不胜收的一幅画图啊,能不令人向往。

凄婉是他诗歌的风格,也是丰富多彩生活的十足的调味剂。“残月是已死的美人,在山头哭泣;嘤嘤,哭她细弱的魂灵……我是颠连漂泊的孤身,我要与残月同沉”。“孤身”对“残月”相辅相成。

诗韵、诗味、质感是诗的神韵和灵魂。文如其人,人有风格,诗有灵魂。我窃以为源自生活细致之处,发自内心的诗歌方才喜闻乐见,脍炙人口乃至广泛流传。

《山居杂缀》一组景物,一份心情,人们常对“诗意的生活”赞不绝口,其实生活本身就是诗,是叙事诗,也是抒情诗。不过,没有诗人的敏锐的视野是难以发掘的。

《山风》、《雨》、《树》、《失去的园子》都是美景,置身于诗的家园,能不萌发“春水碧如天,化船听雨眠“的思绪。走进诗歌的春天,定会气定神闲。

《望舒诗论》是诗歌写作的典范,是劝戒,是阔论。有人说:写诗难。一辈子也写不出一首脍炙人口乃至流传千古的诗歌,戴望舒的诗歌随想:诗应去掉音乐的成分;戒绘画的长处;美丽的字眼组合不是诗歌的特点;诗歌戒千篇一律自然化;诗的韵律不在字而在情;削足适履、选鞋子、造鞋子都是诗人的风格;诗应是超感官的享受、不止局限于嘴和眼;题材无所谓新旧;华丽的词藻对诗歌而言不能一劳永逸;真实和想象是诗歌的局部;诗是生物;文字的游戏不是好诗的根本。

从文字里感受到力量,感受到时代的清音,感受到正能量。楚天雄骏戴望舒,是良师更是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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