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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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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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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依旧在心上

文/王纪强

   每年都要回几次故乡,每一次故乡之行,都是不同的感触。五化工程的建设,和谐社会的进步,我不由得对故乡的巨变由衷赞叹。

从故乡人喜气洋洋,热情周到的笑脸上,还能寻找到昔日一家亲的影子。看到老人喜不自禁的样子,瞥见身边十岁的侄女豆豆欢快的模样。已经迈进四十岁门槛的我,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弟弟继涛向他的女儿豆豆讲述着我们的童年,那时的河水是多么清澈,那天是多么蓝,那人是多么的可亲可敬。昔日的美好只能存留在记忆里了,侄女第一次回到温馨的故乡,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私家车在街道上停了一溜,这是往日梦寐难求的。有车也许是如今的脸面,也许是人“能”的表现。家乡人的讲究,年间是不许哭的。一日之间我却碰到了两次哭,大姨已经年过七旬。向我报喜的是,自己今年领到老年生活补助了,说是每月40元。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虽然是微薄的一点,让我看到了国家对农村改革的信心。母亲却担忧,她这“市民”却还不如农民。

第一次看到了弟弟的女儿,这大姨欢喜的不得了。非要给这孩子压岁钱,懂事的孩子死活不要,老人却非要拿着。还要给我和哥哥的孩子捎一份,推辞了一番,把大姨惹哭了。

压岁钱让我想起了很多,童年时代孩子多,这亲戚都讲好了,谁家也不给谁压岁钱。所以我的记忆中,就很少有压岁钱的概念。仅有的几次也是记忆深刻的,最乐意去走姑家的。那八十年代初期,姑就大方的给过我们几个兄弟们一人五毛压岁钱,让我们兄弟欢快的睡觉都笑,幸福了好一阵子。当年这“不菲”的压岁钱,谁也舍不得花。那是一个美好的念想,母亲也给了我们一次压岁钱。“累阵”中的母亲,两年盖了两排房子,这日子过的那个难就可想而知了。“空子”还没有还完的第二年,年三十的上午母亲把我们喊在一起,给我们分压岁钱,喜不自禁的说:“棠一毛,合一毛,娃一毛,妮一毛”。让偷听的好事的孩子一传,家喻户晓。有人就讥讽:这日子过的,还压岁。讥笑归讥笑,母亲舒心,我们也兴奋。那压岁钱,我们兴高采烈的赶了一次桐林集,愣是没舍得花。

“这是我们的地”,“这就是爸爸小时候常玩耍的小河”,不知弟弟的讲述,孩子们能领会多少。不过,如今天翻地覆的变化,也难为孩子去回味昔日的美景了。美景不再,这故乡的情思却依旧。碰上上了岁数的,凭记忆还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辈份那是摆着的,是差不了的。比我小些的,我就不认识了。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贺知章的诗歌:“老少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五味杂陈中,我想,我还没有衣锦还乡,也没有到老迈的年岁,这不止是“儿童相见不相识”,我乡情虽然如此浓郁,也只能从童年的记忆中去寻找了。对故乡的认识也许是存在断层的,也只滞留在童年那个阶段的美好或痛苦中。

一切物是人非的故乡,正如弟弟对侄女的眉飞色舞的讲述。这就是故乡,是你的“籍贯”,无论走到哪里,那是最令你心潮澎湃的。我辈的心情是这样,父辈的心情也许比我们还要复杂,而单纯的我们的子女们呢,也许他(她)们只能从那户口本上那寥寥的“籍贯”:梧台镇南王村去寻找了。

回到了母亲的出生地朱台镇杨店村,病中的大舅也是热泪纵横。母亲家乡的美好,也只能从童年那个层面去重温了。好也是好,总不如我的故乡的滋味足。

我想,改日我定要琢磨一个好词,让书法小有成就的大哥继刚给我写两个字,以缅怀故乡的苦与甜。

咫尺的故乡,那是我一生都解不开的一个心结。那不止是用血结的,也是一腔真情柔调结的。岁月长长,情越浓,结越紧。

你说,故乡之行,是区区一个籍贯几个字能说明白的吗?

喜人的是村里的道路,已经完全沥青化,过去雨天的泥泞路已经不见踪影。房屋的整齐化,也让人开了眼。最让人难忘的是医保的普及,菜篮子、米袋子的丰富。随着环保的深入,另一个喜人现象是炊烟,这个景象已经走进了历史。

  故乡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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