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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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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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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记是亲情

文/王纪强

掖被子这个细节,鲜活我的记忆中,值得写成文字,感受一下那久远的亲情。

朦胧之中好像奶奶又站在了我的身旁,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说起这一脉亲情,如今令人难以置信,奶奶离开我们整整二十五年了,对她老人家的感情丝毫没有改变.

母亲生养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入不敷出的惨淡日子过的艰难.在那工分顶钱的年代,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一个老弱病残当头的家庭日子可想而知.母亲卖力的干,一人难以养活七口人.儿时对幸福的体味,体现在糖果,肉食等好吃的东西上.

我出生时,奶奶已经七十岁了,毕竟是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奶奶却只生养了父亲自己.盼孙子孙女盼的望眼欲穿,母亲连续几年生了我们三男一女,奶奶欢喜的像个孩子.见人抿着嘴的乐,看到了旁若无人生长的几个孩子们,虽然面黄肌瘦,只要没有大病大灾,看孩子们活蹦乱跳的样子,奶奶喜不自禁,就是吃糠咽菜也舒坦.

小时候,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奶奶搂着我们几个睡.一个大土炕,一个西屋,穿的单薄,吃的寒酸,土屋有土的好处.冬暖夏凉,冬天奶奶将炕头烧的热热的,舒适而温暖.我们就是天冷也恋着那热被窝,鸡叫三遍,天亮透了,奶奶催了十几遍,也懒得挪被窝.奶奶生气了,拿着条帚疙瘩像赶鸡一样驱赶,才不情愿的穿那些凉衣裳.

一个土炕头,一床老光席,一两床单薄的被子,奶奶搂着我们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想来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冬天来了,奶奶烧好了热炕.被子早早的伸好了,捂的暖暖的.刚到冬天,炉子还没有生时,奶奶烧好了几暖壶的开水,灌在了那个老的掉牙的老暖壶,是旧社会流传下来的老式样的热水袋一样的东西,是瓷的.奶奶说叫暖葫芦.有暖葫芦在,就感觉奶奶在给我们热被窝.

农村的习惯是尿罐,尿盆晚上端进屋,常半夜起来撒尿.天寒地冻,孩子们宁肯憋着一泡尿也不起来撒,怕冻着.憋到九九,难以忍受,才起来方便.奶奶有个半夜起来察看我们的习惯,小孩子睡觉不老实,不是说梦话,咬牙,就是梦游,蹬翻被子感冒是家常便饭.奶奶疼我们,怕冻着,就天天习惯成自然,给我们掖被子,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到奶奶去世那年.

夏天,农村早早撑起了蚊帐.那些蚊子是肆无忌惮的,咬人挺狠.奶奶就早早用蒲扇驱赶蚊子,放好蚊帐,伺候我们这几个孙子睡了觉.夏天的夜晚,热的难受.奶奶挥舞着手里的扇子,断断续续的给我们扇凉风.

夜深了,老人没有多少觉,扇累了,孩子们还热的冒汗.就不住的给我们擦拭.害怕着凉,我们赤膊露肚.总要晚上起来看几遍,给盖盖棉条.捂着小肚子,这样的场面回忆起来是如此温馨而难忘.

掖被子,这一幕亲情的写照,浓缩在了童年的岁月里.饱含着老人对我们的疼爱,深刻的印在了记忆的脑海里.眼前闪现这一幕缩影,仿佛又见到了亲爱的奶奶,我们又奋不顾身的争抢着扑到了奶奶的怀里.

亲爱的奶奶,慈祥的老人,我们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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