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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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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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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桃花和煦风


                 文/王纪强

    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不由得的又想起了故乡的桃花。那朵朵花,片片的飘散,静静的摇曳在枝叶间。一泻花雨,纷纷扬扬,抛洒在惬意的春风里,花香熏染了整个童年。

    喜欢古诗词,恰似徜徉在花香四溢的桃园。翻阅古卷,感受千百年的诗路花语,流淌在眸子里的是浓郁的古风异采。柳如是《西湖八绝》:垂杨小苑绣帘东,莺阁残枝蝶乘风。最是西陵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 

    这首明清之际著名的情诗。背后隐藏着美人与英雄的刻骨铭心的故事。这里不仅用了苏小小《歌词》:“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以及冯延巳《蝶恋花》:“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也不仅用了崔护的“人面桃花相映红”,而且更是“心灵秘史”。是今典古典的融合,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子龙《寒食》七绝:“今年春早试罗衣,二月未尽桃花飞。应有江南寒食路,美人芳草一行归。”“垂杨小苑倚花开,铃阁沉沉人未来。”以及《春日早起》:“独起凭对晓寒风,满溪春水小桥东。始知昨夜红楼梦,身在桃花万树中。”表明了真正的情诗,是心灵与心灵的相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从桃花吐露到繁花满枝,赏心悦目是人的心路历程,即使桃花都已相继凋谢,眼中也饱含着对姹紫嫣红景色的向往和留恋,绝少了春归无觅处的感叹,更多的是对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艳的遐想。

     故乡虽然是一马平川,没有层层迭迭的山峦,就是这沟壑河岔,那满目盛开的粉红,那淋风沐雨的桃艳,如朵朵红云荟萃,也如波涛汹涌的花的海洋。行至桃花故里,遍野绚丽的桃花开得令人心醉,撩人的肺腑。

     桃李掩映的茅舍,碧水环绕的小村。就是眼前的一副姹紫嫣红的笔墨丹青,再往上走,曲径通幽,就走进了花的海洋中。风吹拂着,颤动的枝叶,花蕾中溜转的露珠,扑面而来的花香,纷至沓来的和风,滋养着你的面颊。端详着可人的花瓣,就是这诱人的一吮,也能迷醉了游人。越往深处,繁花掩蔽了人的身影。越到深邃处,鸟语花香纷至沓来,夺目的桃花开得更加艳丽,一曲婉转的歌声缭绕,是花在歌,还是人在语,难以分辨。

   一片桃林藏一首古诗,一朵桃花讲述一个故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游客们一边赏桃花,一边吟诵桃花诗,心旷神怡的抬头,如入世外桃源。

      杜甫《题桃树》:小径升堂旧不斜,五株桃树亦从遮。高秋总馈贫人实,来岁还舒满眼花。帘每宜通乳燕,儿童莫信打慈鸦。寡妻群盗非今日,天下车书正一家。苏轼《和蔡景繁海州石室》:芙蓉仙人旧游处,苍藤翠壁初无路。戏将桃核裹红泥,石间散掷如风雨。坐令空山出锦绣,倚天照海花无数。花间石室可容车,流苏宝盖窥灵宇。花语诗韵,浓郁着千古事,香沁了古今情。 

     刘子寰《好事近》:秋色到东篱,一种露红先占。应念金英冷淡,摘胭脂浓染。依稀十月小桃花,霜蕊破霞脸,何事渊明风致,却十分妖艳?这是首极少见的咏红菊之作,红色的菊花在词中成为词人倾诉心曲、寄托情感的对象。红菊实为鲜见,故其十分珍贵,而以词的形式吟咏红菊者,更是寥若晨星。红菊艳如三月桃花,却又不像桃花那样红花满树冠若云霞,故词中有“小桃花”之说。对其细部的描写,直将其形、神、色描绘得惟妙惟肖,犹如工笔细描一般。

     将菊比之桃花,比之雨,比之雾,比之佳人艳丽,都含蓄默契,恰如其分。氤氲了大自然灵气的桃花,一如那故乡的鸟鸣,袅袅升起的炊烟,薄如轻纱的晨雾,都是和谐的一体,仿佛轻描淡写出了一副花团锦簇的大写意。

     连翘沾露繁花雨,杏粉梨白桃花风。故乡的桃花雨,和煦的杨柳风,那怕是淡淡的一滴露、一瓣花,缕一把入梦,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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