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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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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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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上的温暖

文/王纪强

    暖洋洋的春风一吹,过了清明,烧了一冬的土炕头该拆了。那温暖的感觉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了。天暖拆土炕已经是庄稼人延续多年的习惯了,拆了土炕,人们该换夹衣了。

     土屋冬暖夏凉,每年雪花还没飘,大地封冻前,奶奶就张罗着盘土炕。那些打土坯的力气活,父亲从小就干得好。和泥,掺细麦穰,挖土,筛选,好像就是庄稼人的老把式。父亲干的有声有色,非常带劲。

      那些夯实的土坯,父亲撂在院里晾干。清出了地方,盘土炕。奶奶住的大西屋里总要盘个大炕,小饭屋里就盘个带锅灶的小炕头。父亲手也巧,打好里土坯,只用一天工夫,土炕就起来了。

     刚盘起来的土炕,要阴干。严丝合缝的密实后,才烧实。奶奶选些干草、玉米皮,烧炕头。老人叫滋炕,如同盖房的砖要用水泡一样的讲究。

     新土炕有一股新鲜泥土的气息,睡觉舒服,不象老炕头,睡久了,汗臭、烟熏,有股窒息的感觉。

      盘好了土炕头,奶奶总要找人编张新苇席,虽然是单衣薄被,光溜溜的睡在那

只有一张席的土炕上,也睡的香甜。日有所思,梦有所想,得了便宜的孩子们就是夜里睡觉也“咬牙切齿”,梦话连连。

       土炕顺好了烟道,炕头前是个土泥火炉,天冷时,就生炉子。虽然外面是天寒

地冻,雪花飞舞,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农村穷,没有几个人能扯床褥子。无论大人小孩都是光腚被子一床,炕烧热了,烫的难受,烧不热,又冻的瑟瑟发抖。我们这兄弟姐妹都是“通腿”睡“伙炕”,奶奶从小带大,都与奶奶睡在一个大炕上。

       不凉不热的火侯是最难把握的,烧太热了。烫的睡不着,常半夜爬起来减火。

弄得叮咚乱响,鸡叫猫跳。奶奶就是个烧火炕的好手,火炭添的恰到好处,炕头暖和。

      故乡的苇席,温暖的土炕,那留在遥远记忆里的亲情,永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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