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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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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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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僻字感怀

文/王纪强

     与儿子聊起天来,就聊到了生字上。我上了二十多年的学,自认为浩如烟海的博大精深的辞海熟能生巧了。平时涉猎广泛,海阔天空的聊天也能插上嘴。不免有点疯狂了,有时碰上个把的生字也懒的问、懒的查字典,往往弄出笑话。

     正谈的眉飞色舞,脱口而出一个生字,念成了错字或别字,较真的人就纠正。自己就弄个大花脸,尴尬极了。罄竹难书,里面的磬,我竟自以为是,念磐念了二十年。

    有时,儿子在做作业。要我给他默写,我顺口就念。声调不准了,儿子就纠正。字念错了,儿子也不放过。从小就学拼音,自以为那是自己的长处,未曾想如今儿子却成了自己的老师。

      儿子的语文课本有生字表,课文里那些生字也有拼音标注,学起来得心应手。难的就是那些课外读物了,没有拼音帮助,儿子为了省时间,就迅速念。在《科学家的故事》中有一篇《贾思勰》,那个勰就成了拦路虎了。就跳过去,或者猜意思,来个囫囵吞枣。

     同事在一起海阔天空的神聊,知识面不同,有的就插不上嘴。喜欢看些闲书,打发光阴,最爱看的是《文摘旬刊》和《特别关注》偶尔蹦出个生字,就如坐针毡。正看的兴奋,聊的高兴,看到了个字“聿”(YU),很多人不认识,读津,引起笑话。

    儿子说,我碰上了生字,很少放过去。问别人,请教老师,查字典,搜索电脑,都要弄个水落石出。问大人,大人烦了,就训斥,儿子迫于学业压力和家长埋怨,有时就不高兴了,反唇相讥,“真是的”,也许那是无奈的反抗。

      儿子读一年级时,那个猫字,不会,当时还不会查字典,就索性念个田。我发现后,就及时纠正了。自古以来,山东秀才读半边,令人啼笑皆非。有时一些热播的电视剧,里面偶尔也蹦出个错字。儿子乐意看的电视是《青天衙门》和《大汉天子》,从中还挑了许多毛病。

      有些字读半边能弄个八九不离十,读音相差无几。如“娶”,猜着念也念出来。还有我们大人耳闻目睹的常用字,在孩子们的眼中也容易辨认。如:拂、增、咏、泗、绣等。有的读半边就丑态百出了,如:绦、衬、崤、咆。

      儿子上了个作文特长班,学到了许多运用陌生词语的方法。有一次考试,触景生情,“孩子掉进了冰窟窿,罗盛教叔叔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那个“窟窿”词语,不会了,有的孩子找个别字凑上,儿子没有办法,就写上了拼音。会念,不会写,自然被减了一分。

    儿子喜欢语文课,平时常朗诵课文,读《燕子》、古诗《咏柳》、《春日》,兴高采烈。还有叶圣陶的《荷花》,兴奋之余,评论一番。几乎没有生字。我说:“你喜欢读寓言吗?”儿子听了,说:“你读的不对,是三声,不是四声。”我模棱两可,读了多年,都跑调了。

     儿子喜欢看小画书《龙珠》、《七龙珠》,那些日本的卡通书看不懂,很多字来不及查,就跳过去了。有时就只看画,自己联想。

      日常生活中,一些字不是生字也有念错的时候,人们还浑然不觉,放任自流。春节回老家,顺便去了趟高阳的鸡鸣寺,想与高僧聊聊前生和来世,佛学书法,切磋一下感受。原来僧衣裹着的是个俗家弟子,一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我纠正那是个“已经”的“已”,不是自己的“己”。当然让人下不来台,看着香火缭绕,我心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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