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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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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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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看电视

文/王纪强

小时候,没有电视,精神生活非常贫乏,隔三差五能看上一场电影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幼小的我们,贪玩是免不了的。好动是小时候的性格,一天不到坡地里去,手就痒痒的难受,浑身就象缺点什么,不自在。因此下湾、下河、抓鱼、捉虾、逮鸟、找鸟蛋、打弹弓、扑蚂蚱、沾知了,成为童年的乐趣。流传感染了一辈辈的人,人人都是这样从童年走过来的,想来温馨与快乐澎湃在我们的心里。

  小时候露天电影成了我们童年快乐的影子,多年了仍然难以忘怀。八十年代初期,我在梧台联中读小学。那时对电视的影子还难以想象,从未听说过电视这个东西,也无法想象它的好处。八二年夏天,我升入了初中一年级,开学后的一天,初一两个班上“合堂”。忽然,老师搬来了一个木头盒子,头上有两只角,一个反光的镜子。老师说:快看电视。从此,才真正见识了电视机,有史以来第一次看上了电视。知道了电视、屏幕、天线、频道等。看得第一块电视节目是“张海迪的故事”,她对我们讲解的个人顽强拼搏的经历打动了年青的我们,激发了我们发愤读书的动力。同学们见识了新事物,校园中掀起了一股由电视引发的“张海迪热”,在那时候我们的人群中风靡一时。从那后电视节目进入了千家万户,是大人小孩津津乐道的吸引人的娱乐形式。

八三年,我的老家南王村买了第一块电视机,轰动一时,吸引得三乡五里的人来看。当时是20英寸、黑白的,比学校的12英寸的大很多,颇吸引人。当时收的台只有可怜的两三个,记得有北京台、山东台,当时还找不到地市台的影子。用一个大木箱子锁着,放在大队开大会的大屋里,在大队办公室与大屋会议室的间隔墙上挖了一个洞,专门放电视机。到了晚上,照例是社员们在大屋里先开会,传达上级学习精神,公社的重要指示,开党员会。我们坐在大木料上等着放电视的时刻,盼得心急火撩、望眼欲穿。大队书记的讲话总也没有个完,我们又不关心他的说唱。大屋里议论声,不绝于耳,口臭、脚臭、汗味熏得难受,但为了那盼望已久的电视节目,我们也忍耐着。有时候,耐不住困倦,打起了磕睡,有的小孩子早已经进入了梦乡,说着睡语,念念不忘电视节目的场面,引得大人们哈哈大笑。惊醒的孩子还不知所以。

终于盼到了会议开完了,大队书记说:放电视。屋里掌声雷动,大队屋里的电灯灭了的时候,一声声尖利的口哨传来,会场象兴奋的海洋波涛汹涌起来。说话声、喘气声、呼噜声、口哨声、呼爹唤娘声、婴儿的哭声消逝得无影无踪。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开始了,人们伴随着那驱赶蚊虫和炎热的蒲扇声,一起沉浸在了那惊险的剧情中。

 望眼欲穿的日日期盼中,我们看完了有生以来第一块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期盼着更多更好的电视节目一饱眼福。

八五年,黑白电视逐步淘汰,18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在村里风靡一时,我们又痴迷不悟地看起了彩色电视节目。第一次在邻居上海大哥家看了八五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整整一个通宵过去了,当春节的鞭炮震耳欲聋时,我们才带着满足和喜悦向家走去。

三十年的岁月过去了,红双喜、杭州、牡丹、青岛等品牌的电视再也看不到了。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如今的电视已经转向等离子、高清晰的数字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目前看着再平常不过的电视,我还回响起那段看电视的难忘的日子。想来,激动万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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