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纪强
家里客厅的大镜子上粘着一溜十几张小红花,那是儿子壮壮上幼儿园时的奖品。看到它,就想起了读幼儿园时的儿子。难忘九年前的那个细雨霏霏的日子,已经说待要临产的妻子,说快要生了,我赶紧打电话通知父母及岳父母,将她搀扶着住进了中心医院。焦急的等啊等啊,十几天过去了,妻子的肚子仍没有动静,我们父母是天天钝鸡、钝肉的伺候着,期盼孩子呱呱坠地的日子。日子在期盼中如流水向前淌着,看着产房里一个个婴儿床中啼哭的婴儿,忙忙碌碌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年青的爸爸妈妈,而我们的婴儿床却是空空的,如同这淅淅沥沥的春雨,心里空落落地。五一节越来越近了,医生快要放假了,妻子心急如焚,担心假期值班医生照顾不周,又担心胎盘老化,影响孩子。拿定主意,打催生针吧。一下午的难受,反映的厉害,终于挨到了4月30日的晚上,七点四十分孩子出生了。趴在在产房窗户上望风的母亲,看到了是个男孩,兴冲冲地从护士手中抱过孩子,边跑边看,兴高采烈地喊:“是个小子。“不久就喂水,一天后喂奶,不会吃奶的儿子饿得直哭,奶水不够的妻子天天是猪踢子汤、小米粥伺候着。奶水与奶粉齐上阵,小宝宝终于能吃饱了。看着那嫩嫩的小手、粉扑扑的小脸、天真无邪的大眼,颇象我小时候的影子,一家人喜滋滋的。室外正下着蒙蒙细雨,我说孩子小名就叫小雨吧。妻子默认了,过了几天,又变卦了。我盼望我们的儿子将来长得壮实,那就叫壮壮吧,自此王壮壮就叫起来了。
在亲人的精心照料下,转眼三年过去了,儿子也从学爬、到走路,逐步长大了。又是一个杨柳吐绿的季节,儿子上幼儿园了。早上送儿子、晚上接儿子成为妻子与我日复一日、分工负责的必修课。傍晚在幼儿园门外等待,时刻一到,大门开锁了,随着接孩子的人流,伴随着幼儿园的钟声,蜂拥而近,就这样渡过了一年又一年。
放学后的儿子,就象出笼的野马,跑着跳着出来了,总要与小伙伴门在幼儿园的院里欢欢喜喜地滑滑梯、荡秋千,一会儿滑一下长金鹿滑梯,一会儿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担心地我们紧跟着,怕跌倒怕碰着。几乎每天上课,孩子们在玩游戏,学认字,学英语,吃饭,睡觉,有时看贴图,辨认花朵、树叶、瓜果。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有一次数学课,读完拼音后,一边拿玻璃球,一边用算盘珠计数,惟恐赶不上,拿不到奖品小红花,竟然一泡尿尿到了裤子里,也不敢告诉老师。有时拿到了一两朵小红花,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及姥姥,说:我拿到小红花了。大家就鼓励夸奖一番。有时放学了,我去接孩子,班里别人都走了,老师问:王越洋,怎么不回家啊?儿子说:老师,你还没给小红花呀。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望着镜子上的一朵朵红花,依希还能看到儿子取得鲜艳的小红花时的兴高采烈的笑脸。好几年过去了,如今儿子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我们还常与他提起那在幼儿园里的天真活泼、天真烂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