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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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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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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小河依旧流淌

    文/王纪强

     呼噜与梦游,也是童年的琐事,想来也有关爱的影子。

最近几年来,十岁的儿子的呼噜声不断。深夜,响声如雷。鼻子象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吵闹的我不得安宁。从小带孩子长大的母亲,就焦急万分。

四处奔波,求医问药。孩子的呼噜声逐渐销声匿迹了,母亲才放了心,我也过上了安生的日子。

小时候,奶奶就把我叫做“呼噜鬼”和“夜游神”。说起打呼噜,母亲体会很深。说呼噜是种病,一是人过度劳累导致;二是休息不好,疲乏导致。三是呼吸系统发病。四是肚子里有了虫子,在兴风作浪。究竟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母亲说,小时候,我就常打呼噜,也是动静大,震天动地,烦绕全家人睡不安稳觉。到底如何根治的,不得而知。

小时候,常说睡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碰上伤感或快乐的事,或者一种难以实现的愿望和期盼,晚上做梦就常说睡语。老人听得真真切切,醒来再问我们,我们不知所云,老人们就开怀大笑,我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梦中说的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些异想天开的话成为老人口中的笑料。

小时候,晚上说睡语,吵的奶奶睡不着觉。用巴掌打我们的屁股,打得声响,惹的晚上鸡飞狗叫,我们仍大睡不醒,浑然不觉。

小时候,农村盛行尿罐进屋,晚上在屋子里面撒尿。睡梦中被一泡尿憋醒是常有的事。也不开灯,大多是摸着找到尿罐,一阵哗哗作响,赶紧钻进被窝,继续做梦。有一次,尿急,下炕就来个痛快。摸着一物,以为是尿罐。痛快一番,随后入睡。第二天还未起来,奶奶大声喝斥起来。原来晚上误把奶奶的靴子当作了尿罐,奶奶一顿埋怨,父母闻讯,哈哈大笑。

有一次梦游,闭着眼睛起身,竟然开开了屋门、院门,顺着胡同,摸着游到了街上,到了东边的河湾,抱着河边的树睡了一夜。醒来不知道缘故,让奶奶一阵担心。以后睡觉就把我放在了炕最里侧,外侧隔着哥哥、弟弟、妹妹、奶奶,防备夜游惹事。

小时候,说睡语、梦游是司空见惯的怪癖。小时候,没有多少消遣的东西。偶尔看场露天电影解解眼馋。场面虽然活跃,情节感人肺腑。但要驱赶烦躁的蚊虫,又要忍受酷暑,常令人身疲力竭。有时,看戏或电影,到了深夜,还不散场。白天欢实够了的我们,疲乏不堪。看电影时,还凑付。最喜欢看那战争题材的片子,虽然困倦,大多硬撑着看完,挥舞着蒲扇象驱赶蚊虫一样驱赶着疲乏,直到眼睛熬红,待要睁不开了,也就挨到了散场。

有时演戏,小时候的我们,大多看不懂。对《天仙配》、《杨家将》等没有多大兴趣,大人在兴致勃勃的看,我们就坚持在社场里玩闹,大都是凑热闹。听听那动人心弦的弦乐,锣鼓喧天的劲头,看着那舞台上的来来回回的打斗。大人笑,我们就起哄。看不多时,大人尚沉浸在剧情的感染中,我们就在大人的身旁或臂弯早已经睡意朦胧。大人胳膊都被压酸了,不断的催促醒醒,我们依然如故,睡的香甜,口水都流了下来。不是打起了呼噜,引得津津有味看戏的老人揪我们的耳朵,就是掐鼻子。过后稍微收敛,不久又鼾声如雷,与台上的锣鼓管弦声形成了共鸣。

有时,夜到深秋,我正倚着柴垛,正做着美梦。梦中想起了什么,兴奋的闭着眼,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好远。不曾留意的母亲,看完戏就找不到孩子,急的大呼小叫。为此,奶奶就在她的座位上拴上一小块绳子,拴着我的腿,预防我夜游走失。我一有动静,她就察觉,赶紧安抚。

四十年过去了,如今打呼噜的毛病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告别了童年的社场,再也不见了露天电影和看戏的动人场景。多年不再梦游,但童年的快乐的影子深深埋藏在了心里。小时候的毛病可笑而滑稽,想来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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