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纪强
十年前,我与爱人从相识、相恋、想知到最后的结合,经历了半年的风风雨雨。从初次相见,还没有很深刻的体会,也没有激情波澜,只是感觉太平常,太一般。光阴似箭,转眼十年过去了,还常想起相识的日子。
当时我的婚姻似乎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天生倔强是我的性格,平常常说的话是,找个对象又不是找颗葱,是最忌讳随随便便的。因此,高不成低不就,成为父母的心病。
每天还按部就班的往返于家与单位之间,每天的工作堆积如山,疲于奔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刚到这个新单位不久的我,事事都想争先,工作力争好上加好,想短期内做出点成绩,让领导刮目相看。回家害怕吃饭,饭桌上的母亲,天天对我的婚姻大事愁眉苦脸,日日牵肠挂肚,每天不说上句,不催促一番是过不去的。
俗话说:二十三,抱金砖。虽没有大富大贵,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老人就最热烈的期盼。含辛茹苦奋斗一生,期望孩子成家立业的愿望是最迫切的。
谈了二十多个女友,一个成功的也没有,只想找点感觉,但都找不到,又极不愿意凑付。日子在一天天流逝,母亲担心的不得了,从原来的担心、埋怨,态度逐步恶化,最后通牒,实行棍棒政策,天天气呼呼的。不给我尽快找上个媳妇,我就不吃饭。如此态度实令我难堪而无奈,加之受不了母亲的唉声叹气,甚至鞭子出手,又不能讲道理。
大学时期,相恋三年的同学,恋爱关系走到了尽头,门第观念极强烈的我,最终拒绝了女友的相约。抛下了远在江南的她,独自一人回到了故乡。痛苦流涕的女友,怪我心太狠、太凉。我自认为受过高等教育,对人际关系,对婚姻自有一套说道,听不得别人的规劝。对母亲过日子的老想法,颇不以为然,常当耳旁风,惹恼了母亲,不是拍桌子瞪眼,就是摔盆子砸碗,全家人一时不得消停。
平时对父母惟命是从的我,在婚姻大事上却想自己说了算。那时候,找对象非常看重家庭地位,讲究门当户对。我交往的女友中多数是教师,而我这人天生就不喜欢老师。而对出身农村的满口土腔的老师,更不以为然。心想自己就是从土堆中长大的地地道道的临淄土著。改不了的乡音,让出行多了些不方便。
找个对象,一要人长的漂亮、个头高,二要文化素质好,三要工作好,四要家庭好。总之内心中有个小九九,但临淄如此弹丸之地,实在知音难觅。日子在如水流逝,心情也逐渐沉重起来。
四处碰壁,几经努力,在人生的第24个年头结束时,认识了我现在的妻虹。同样没有震颤、没有激情,唯一的是心中不再腻烦。一天一次的电话,一天一次的商场穿梭,感情在这流火的岁月中升温。
有一次,家在闻韶北区住,已经相识妻半年了,快到相互拜访父母的时候了。在农村的大姨来城里串门,母亲眉飞色舞的对她讲了我谈的这个女友,如何如何,老人高兴异常。就想一睹为快。当时女友在乙烯商店上班,距离我家只有几百米。母亲姐妹一道去看,母亲在商店外等候,说明了位置,大姨就径直进了商店。在妻子的商店柜台前,直勾勾的看了妻子足有五分钟,看的她心里发怵。单位不明真相的同事心里犯了嘀咕,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众多长舌妇聚集的商店。小道消息不胫而走,风传妻如何如何,让她很下不来台。
晚上,气冲冲的妻子来电话询问缘由,母亲也未说明偷着相亲的事。毫不知情的我如坠入云雾中,只是安慰一番,也许是有个神经病的恶意做剧。岳父母也埋怨一番,好长时间还议论此事。
金秋九月,小侄女出生的第二天,媳妇就风风光光的娶进了门。迎娶的当晚,忙忙碌碌,一夜难眠。当时临淄罕见的奔驰320做了头车,车队在一路欢快的乐曲声中穿梭在大雾弥漫的街道上。走走停停,摄像的师傅好费力气。岳母家、我家两个小婚礼仪式,帝都大酒店的一个大结婚仪式,轰动一时,成为当时最热闹,最上档次的婚礼,大舞厅中的我与妻在翩翩起舞,临淄最有名的司仪诙谐幽默的表演和解说引得宾客笑声不断。
光阴似箭,谈笑间已是十年。走过了十年的风雨旅程,夫妻感情如今似烈酒经过十年的窖藏,醇香甘甜。经历过岁月的考验,人生的磨练,雨过天晴、雨后春笋的日子会越过越甜、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