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沧桑邻里情
文/王纪强
邻居鹏飞家又乒乒乓乓打起来了,哎,我叹了口气,这战争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真是针尖对锋芒啊。我穿着拖鞋敲开了邻居的门,“谁呀?”一声没好气的声音梗噎着,嗓子带着沙哑。再熟悉不过的鹏飞妻子开门了。开门间只见女人是头发零乱,鼻青脸肿的,在呼呼大喘。男人鹏飞是脸上一道道血印,手中掐着一个啤酒瓶,余怒未消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又为喝酒闹矛盾了。劝了劝,女人气得出去了,鹏飞只好作罢。一次醉酒,女人唠叨,战争激发。二人三天形同路人,互不干涉,几天后烟消云散,和好如初。十天半月的劝架成了我的专利了。只到女人怀孕,战争销声匿迹了。
九月的一天,我突发肠胃炎,浑身乏力,上吐下泻,妻子陪我去医院打吊针,整整一天的煎熬,傍晚终于停止了下泻。全身虚脱象散了架似的,瑟瑟发抖。只好卧床休息,盖着两床棉被,仍然冷战不停,难受异常。正在难受的时候,约半夜十一点钟,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婆开门,鹏飞急促地说:“嫂子,大哥在吗?翠芳快生了,让他快点帮我抬下楼,找个车送医院。”老婆说我得病的话还没有来得急说出口,我已经迅速穿衣服跑到邻居家了。当时的十年前家里也没有电话,也无法联系车。人是吃力地从四楼抬下来了,半夜里鹏飞来回跑遍了附近的路口都没有找到出租车,急得跑回来了。“大哥,找不着车。”没有办法,我一步小跑着,跑到了同住一个小区的司机家。喊:“老车,快点,快生了。“司机车师傅一听,认为是我老婆快生了。来不及换鞋,踏着脱鞋,穿着秋裤从楼上窜下来了。急急忙忙发动车,一阵忙乱,将孕妇送往区医院了。
邻居鹏飞急急忙忙地找医生安排产房,我与车师傅抬着担架吃力的走过了产科的长长的走廊,浑身湿淋淋的,直到二小时后婴儿顺利生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哎,真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