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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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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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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鞭炮

文/王纪强

童年的日子是快乐和幸福的,老少三代七口人,经济条件虽然不好。日子虽然过的困窘,家庭气氛是融洽的。儿时最快乐的事就是过年过节了,年节来了,那脆响的鞭炮非常吸引孩子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内心充满了幸福。

每次过年,那鞭炮是少不了的。放鞭炮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事,我小时候胆小。虽然喜欢鞭炮,自己亲手放的时候少。大多是看别的孩子们放,听到那喜庆的响声也欢喜的不得了。小伙伴们就叫我胆小鬼,听到他们奚落,脸儿就羞红了。

一个男孩子,调皮捣蛋本无可厚非。虽然老人们反感孩子们的调皮样,说是象缠人的狗一样淘人闲。对孩子呵护有加,怕磕磕碰碰,怕鞭炮炸伤。对不听话的孩子们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方设法教导。想来,我的一些顽皮的习惯在老人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消逝了,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孩子,压抑了天真活泼的脾性。

儿时只有过年时,才采购大批的鞭炮。年二十三、初夕、初一、初五、十五鞭炮是少不了的,无论如何,就是日子再困难,哪怕放一挂小头鞭也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没有劈里啪拉的鞭,年味就大打折扣。

农村的习俗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的,除了喜庆的年节,沿上结婚,鞭炮恣意的欢叫一阵子。再就是年年的清明节、七月十五鬼节、农历十月一上坟的日子。放一挂响亮的鞭,祭奠一下先人,也是不可缺少的。

四五岁时,就常放鞭炮。老人把鞭炮叫爆仗,有的叫鞭。最早是给我们买小个的头数少的鞭,也就是50头的,白皮的。过节时老人们就准备一个长竹竿,上部拴一个铁丝挂。预防鞭炸着我们,将鞭挂在铁丝钩上。一人举竿,一人点火。劈里啪拉,一阵火药味迎风而来。举竿的高高的举着,点鞭后,人迅速跑开。震耳欲聋,好不高兴。胆小的就捂起耳朵,胆大的孩子们就喜欢那震天响的劲头。

以后老人们图喜庆气氛,红皮鞭炮虽然贵。大都买红皮的,从起初的短短的50头、100头、200头、500头,一直买到上千头的。把孩子们乐上了天,欢喜的不得了。

鞭炮是有数的东西,老人控制着放。没有办法,放完了一支。还眼巴巴的瞅着,老人给的小头的红鞭,就节约着放。不是一串响完就拉倒,拿一盒火柴,将手里的可怜的一挂鞭拆开,一个一个的单放。虽然响声小,却放得长,也很过瘾。有时自己的鞭没有了。又想放,就在别人放的鞭炮皮堆里找那些死芯子的哑炮。虽然芯子短,小心谨慎的放,也欣喜若狂。

老人们怕我们放大鞭,怕炸伤。摔鞭炮兴起时,就给我们买了很多摔鞭。手里拿一个,随手向地上或石头上一甩,就非常响亮,也乐翻了天。

最响亮的鞭当然是大雷子了。据说大雷子是炸药做的,个大且粗壮。芯子短,老人不允许我们小孩子放。我们多数孩子确实不敢冒险,禁不起吸引。个别胆大的,就点一只香,拿一个大雷子偷着放。一帮小孩子们乐滋滋的,跑到野外,先隐蔽起来。看那个孩子,将大雷子放在地上。一手拿香点,又扯着架子。怕伤着,看着冒烟。吓得砰砰跳,迅速跑。大雷子立即炸响,孩子们都安然无恙,都高兴的大叫。

三十年过去了,虽然年年放鞭。喜庆的日子照样如水流淌,听到鞭炮的响亮,虽然兴奋,却再也找不到童年时期那欣喜若狂的感觉了。也许,我们真正老了。没有了激情,没有了那神采飞扬的感觉了。

鞭炮响亮的日子,一如我们欢声笑语的童年。也许,这些熟悉的往事,已经永远如一个作为标本的黄树叶永远珍藏在了记忆的书本里了。

无论如何,风刮过,雨淋过。那澎湃胸怀的童年往事,会永远珍藏,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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