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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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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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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打铁匠

文/王纪强

儿时的岁月,一些手艺人令人难忘。儿时,老人们自豪的说:家乡是个革命的熔炉,日久天长,就能百炼成钢。老人们是如此的热爱家乡,时代的召唤,诞生了一批批下乡接受教育的年轻人。知识青年成了一个时代的缩影,那酸甜苦辣的经历,我虽然未曾亲身经历过打铁的日子,也没有当过知识青年。但却亲眼目睹过打铁匠,也见过那来自城市的打铁的知识青年。

小时候,就常见走乡串村的打铁匠。装束都普普通通的,一个独轮木架车子。也就是革命传统教育影片中的支援前线的木推车,那个年代是不可缺少的运输工具,是司空见惯的。还有打铁的家伙,铁锤、火钳子、大小都有,打铁用的垫付铁墩子,光溜溜的脑袋,上面有个铁鼻子,一袋子煤炭,炉子,风箱,还有那少不了的围裙和擦汗的毛巾。

打铁匠不象卖豆腐的有个梆子,一边敲打,一边吆喝。无声无息、悄悄的在街道上的显眼处摆上摊子,引上火,火光熊熊燃烧时,眼尖的孩子,早猴子似的跑回家报信,老人、孩子、大人都拥挤到摊位前。

农村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是人们的命根子。干活少不了农具,什么镢、锄、锨、镐等应有尽有,品种很多。日久天长,经常使用,自然就钝了。农具过一段日子就要“戬”一下,锋利无比,干活省力。

打铁是门技术高超的手艺,讲究技巧,还受人欢迎。往往是徒弟烧火,师傅伺候铁农具,掌握火侯。师傅都是高手,比如一把铁镢头放入炉中,烧的通红,师傅就用大铁钳子夹出来。小锤子一阵敲打,师傅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徒弟操起大铁锤,与师傅配合默契。一来一往,大锤小锤轮番起落。打一番,擦擦汗。师傅顺势从耳朵上取下一支烟,用铁筷子点燃,烟雾缭绕。

师傅边打着,边用眼瞅着,再放入火中,二次煅烧。再叮叮当当打一阵,徒弟眼疾手快,轮番敲打。师傅用小锤敲打边边角角,估计差不多了,就打量一番。随手扔进了身边的水桶中,呲呲声不断,桶里一阵热气翻滚,叫淬火、凉拔。

凉透了,顺手捞出。一件锋利的刃雪亮的镢就戬好了。

七十年代,知识青年下乡到我居住的村庄后。这些在城市里伺候机器的体面人,有的是刚毕业的学生,就自告奋勇的担任了生产队的打铁匠。

打铁的知识青年也是延续了老铁匠的传统工艺,两人一组。生产队每天都有用钝了的或卷了刃的锨、镢等农具,刚开始手脚笨拙,很不适应。天长日久,摸索着找窍门,熟能生巧,就练成了一门好工夫。操持大铁锤的,做徒弟,与当师傅的拿小锤的,一来一往,象斗鸡似的。热火朝天的干的津津有味,铁农具被戬的锋利,社员们都翘首以待,非常佩服。刚来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日久天长,就练成了一门绝活。饭量大增,力气也长了。原来细皮嫩肉的体魄,干了几年成了个膀大腰圆的黑家伙。

来村的知识青年,天长日久,就学会了很多农活。干技术队的,什么种子、化肥、浇水、间苗都干的有声有色,打铁的、养牲畜的、伺候牲口的、当民办老师的、赶马车的应有尽有。都是靠工分吃饭,与农村社员一起听哨子上工、放工、记工分、政治学习等,简直就融入了农村的氛围。

老人常说:打铁还得自身硬。常拿这句话教育幼小的我们,自小要干出个漂亮活。不要重蹈覆辙,学一点技术就沾沾自喜,鲁班门前耍大裾、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的事少干。年青的知识青年们在农村这个熔炉里,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里磨练了自我,锻炼了吃苦耐劳的能力,也许是人生的一个难得的机遇吧。

打铁的知青,一段难忘的记忆,激情燃烧的火红的日子,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分享一下记忆中的经典,也算朝花夕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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