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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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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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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香的小米粥

文/王纪强

 喷香的小米粥,让我难忘。小米粥的滋养,是那样的滋润。

小时候,常喝小米粥。小米粥的营养成分自不必言,奶奶常说:一米冻三关。逢母亲等女人做月子,滋补虚弱的身子,小米粥是必不可少的。那喷香可口的小米粥,被奶奶老辈人推崇了一年又一年,小时候的我们就是喝着小米粥,长大的。

小时候老家常种谷米,成熟的季节,家乡的田边地头流淌着喜悦的热流。收获了希望的谷子,奶奶挪动着小脚在打米,晒米。毒辣辣的太阳,场院里奶奶在翻滚着小米。小米黄的动人,黄的沁人心脾,期待那新米的飘香,随着那飘落的汗珠,老人在精心的拾掇,喜悦挂在了饱含沧桑的脸上。

新米分回了家,奶奶就高兴的捡拾着米中的草芥、小石子,用簸箕簸一簸,簸出了一年的希望,盛满了期待。窑一葫芦瓢金灿灿的小米,下到了锅里,沸腾着,翻滚着喜悦的浪花,香气如故乡的炊烟袅袅而起,浓郁了故乡的小院,飘浮在老家的上空。

小米是老家的依靠,五冬六夏,奶奶就常做小米粥。炉火映衬着奶奶的慈祥的笑容,翻滚的黄黄的粥,滋补着我那难忘的童年。

奶奶做的小米粥,黄黄的,薄薄的,薄的能映照出人的脸庞,稠的是奶奶所不屑的。不稠不稀是奶奶做粥拿手的本事,喝着喷香,吃的喜滋滋的。我们就迫不及待的用筷子挑起那浮在碗表面的“稚皮”,一挑一大块,露出了泛着热汽的粥。

夏天,粥凉的慢。吃又迫不及待,是不愿意等粥凉透的。用筷子搅动是常见的,均匀的小米如织的和谐在喷香的碗里。搅动一阵,凉一点,就喝一点。

冬天,寒风怒吼。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来上一碗热汽腾腾地小米粥。大人们惬意,小孩子们舒服。学着奶奶的样子,抱着黑不溜秋的粗瓷大海碗,一边欷嘘着,吹一吹热汽。抱着碗,边旋转着手,暖和着手,喝的香喷喷,肚子里热乎劲一片,非常满足。喝完了,忘不了舔一舔那粘着米粒的粥碗,直到舔的干干净净。

妻子生儿子那年,母亲也是延续了农村多年的习惯。天天熬小米粥,伺候月子。妻子喝的大汗淋漓,满心欢喜。剩下的粥我也日日享用。

喷香的小米粥,是儿时老人们的渴望。如同母亲的乳汁滋养着我们.离开了故乡多年,小米粥的影子还记忆犹新,永远飘香在我的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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