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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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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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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欢喜团

文/王纪强

     故乡的欢喜团,老人们都这么叫。这个名字,那无尽的糯米香、大米香,那粘稠的感觉、甜蜜的味道,一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小时候,嘴馋。想吃的好东西吃不到,往往是种遗憾。那走村串巷的欢喜团,曾撩起了我们小孩子多少馋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期盼着欢喜团,我们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小时候,欢喜团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深刻的。好吃食老家的苇叶红枣甜棕、那飘香的榆钱、红红的山楂葫芦、难得一见的欢喜团,都牵着我们童年的脚步,望眼欲穿的期盼,是小孩子眉飞色舞的事,享用一次,大解馋虫,欢天喜地的感觉,多年过去了,记忆犹新。

儿时的小男孩,人称泥猴。风里来雨里去,野外玩耍是经常的,到小河里游泳戏水,爬树,捉迷藏,到苇滩里捉小鸟,找鸟蛋,小河倒影着我们的身影,苇塘盛满了童年的欢声笑语。小时候,故乡就是个大大的欢喜团。

清苦的日子里,吃穿同样是缺乏的。家境的困苦,入不敷出的无奈,寅吃卯粮是经常的,对吃的期盼胜过对穿的渴求。

小时候,看到了走街串巷的爆米花匠,兴奋的不得了。一顿解馋的爆米花老人们是能够成全的,一串酸甜的糖葫芦大多也能如愿以偿。那罕见的欢喜团却是难以想象的,即使有人来卖,大多眼馋。直到欢喜团贩吆喝着走远,我们还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影子,就是梦中也呢喃那解馋的欢喜团。醒来后,老人们就笑耍我们,做梦都说吃欢喜团的梦话,我们羞愧的满脸通红,过后,仍盼望那令人心动的欢喜团。

小时候,奶奶的故事和那老掉牙的传说,我们听了一年又一年。在欢乐的间隙,有时奶奶就惹我们玩,挠我们的胳支窝,我们就大笑。有时看了喜欢的小说,《敌后武工队》、《平原游击队》等,看到精彩处,我们就欢欣鼓舞。不明就里的奶奶就说欢喜的象吃了欢喜团一样。每到此时,兴高采烈的我们小孩子们,就期盼那五颜六色的甜蜜的欢喜团,一解馋涎。

能吃到一次大米做的五颜六色的欢喜团,那甜蜜的滋味,多年了难以忘怀。甜东西是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仿佛这好日子就是甜味的日子。偶尔吃次欢喜团,眉飞色舞,眼中含着由来已久地期盼,兴奋的象过年,拿过那神往很久的欢喜团,象吃蜜食一样,看着那圆圆的东西,观赏着那五颜六色,不舍得一口下去,孩子们舍不得风卷残云,那样就没有了念想。喜欢的是慢慢享用,看一眼心满意足,舔一舔,心旷神怡。那甜丝丝的感觉,如薄荷清香沁人心脾,心里兴奋的不得了。一个一口就能吃掉的欢喜团,流着涎,舔一番。别的孩子们吃完了,眼巴巴的看着你手里的,羡慕的不得了。你慢吞吞的咬一点大米,飞快地咀嚼起来。吃完了,咂咂嘴,咂的阵响,一副满足的神态,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故乡的欢喜团,带着童年的梦想和馋涎,化作了童年的柳笛和竹哨,悠扬婉转在我的心间;如同那小河边的欢声笑语,永远响彻在故乡的天空,成为珍藏的鸟蛋和美酒,香飘万里,日久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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