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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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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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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

难忘老歌《冰糖葫芦》,歌词委婉动听,风靡大江南北。都说冰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裹着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站得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年轻二十年。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圆圆葫芦冰糖儿连。吃了它治病又解馋,你就年轻二十年。唱着这首劲歌,心潮澎湃,往事难忘,心底泛起阵阵甘甜。这魂牵梦绕的冰糖葫芦,透着酸甜,恰似我那童年的生活和岁月。

小时候,最愿意吃冰糖葫芦。三十年的日子,物资缺乏。就是小小的一串冰糖葫芦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见到冰糖葫芦,如同见到了稀罕物,往往嘴里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瞅着那葫芦挑子,恨不得大解馋涎。

日子在如水流淌,如风流逝。当年极其盼望的吃食,如今已经不再想了。但往昔那望眼欲穿的神态,那馋相令人难以想象。如今看着这普普通通的冰糖葫芦,就不由的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在农村渡过的童年、少年时光,盼望吃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冰糖葫芦这罕见的吃食,奶奶那老辈人把它叫糖砦。字如何写,我揣摩不透。音是那个音。临淄延续千百年的土语,有些是能说,不能写的。小时候,奶奶很少给买串糖葫芦吃。糖葫芦倒是隔三差五的见,有时买糖葫芦的就扛着挑子,走村串乡,来卖糖葫芦。人一进村,声音先响亮起来。听到动静,大人孩子们兴奋的跑到大街上。孩子们就围了起来,嘴淌着口水,一边看,一边央求大人给买一只。

与往常一样,卖糖葫芦的人,在当街铺下摊子。一糖锅,一灶,半袋山楂。生火熬糖稀,一边串着葫芦,一边利索的下锅,糖稀翻着浪,葫芦裹着糖,来回翻滚,顷刻之间便成。最早是用粮食换糖葫芦,以后是买糖葫芦。大人们给买上一两只,孩子们欢欢喜喜,跳跃着,脸上带着笑,嘴里吃着糖裹过的山楂果,是小时候最快乐的。

好久听不到卖糖葫芦的吆喝声,见不到糖葫芦的影子,小孩子们会非常想念。好在附近的桐林村逢四九日子,赶大集。母亲常攒好了鸡蛋,用提篮提到集市上,换个零花钱。我们就乐意跟随母亲赶集,一是看看西洋景,一是能吃到那期盼很多日子的糖葫芦。赶完集,逛完街,买上点好吃的就欢快的回了家,连跑几里的路,小时候也不觉的累,一副欢快的样子。

小时候,没有电,更没有电视。为数不多的消遣,一是公社的流动放映队来村放电影,我们欢呼声不断,喜悦溢于言表。早匆匆忙忙的拿凳子占好地方,回家飞速吃完饭。在喧嚣声中,过足了电影瘾。二是偶尔看场大戏。虽然看不懂,但喜欢那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当时不兴做买卖,本村的电影现场是没有买糖葫芦的。孩子们也不再期盼,只为能及时过过瘾。

附近的邻村北安合、南太合村置办了电影放映机器,我们就常去看。现场也是人山人海,高兴的是偶尔能碰上买糖葫芦的。多数日子,就是眼馋,难以享受。老人们很少去邻村看电影。我们又没有钱买,只有眼馋的份,往往围着葫芦挑子,好久依依不舍,不想离开。看别人吃的酸溜溜的、甜滋滋的,一边咬着山楂,一边吐着核,心痒的难受,羡慕不已。

二十年前,进了城。母亲自己做了好几次糖葫芦,有一年,山区的山楂价格大降,一毛钱近十斤。运不出来的山楂多数腐烂了。坐火车,从源泉出来的农民,肩扛手挑的,辛店的街道上到处是廉价山楂摊。母亲就买了一袋子,我们生吃,酸溜溜的,有时吃的倒牙。

过了一顿山楂瘾,好久不再馋山楂了。放的久了,山楂容易坏,扔了怪可惜的。母亲就给我们做糖葫芦,好在家里的冰糖是现成的。单位年年分冰糖,这是小时候奇缺的。锅子上火,化开了冰糖。洗好了山楂,串好了竹签,一阵热雾腾空,转眼间冰糖葫芦做好了,全家人享用一番。

母亲说:自己做的葫芦,虽不如人家的精致,却是真材实料的,不搀一点假。过去街上、集上卖的糖葫芦,哪有用糖的,多数是糖精做的。听后,我们恍然大悟。

一串小小的糖葫芦,是童年的梦想和期盼。如今再也没有了往日那望眼欲穿的激情,心想事不成成了多年的遗憾。一串糖葫芦串起了童年的辛酸,抚今追昔,那串糖葫芦情飘万里,甜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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