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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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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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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蝉歌

文/王纪强

母亲摸了七只蝉狗,孩子们是心花怒放。拿线拴着,拿着玩,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孩子们不会捕飞蝉,却会津津有味的玩蝉狗。母亲炸了蝉狗,娘俩吃的津津有味。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故乡的蝉事,那此起彼伏的蝉音悦耳起来。

蝉这是学名,庄稼人叫着不舒服,自有自己的乳名,象喊自己的孩子一样随便。母蝉的叫哑巴,公的自然叫叫哨。孩子们心目中喜欢会唱歌的蝉,但夏天掏人烦,听它叫,却是少不了的乐趣。蝉狗如果不被孩子俘虏,变不成孩子们的美味。半夜爬出洞来,就近爬上树、草丛、篱笆,褪皮后那丑陋的蝉狗似的蝉蜕就孤零零的聚在树上了。幼蝉嫩嫩的,那翅膀也没有力气,不过吃顿饭的功夫,全身就老化了。不久,就能展翅高翔了。

天气炎热,孩子们是等不到深夜的蝉狗自己爬出洞的。三五成群的孩子,除了拿泥尺抑或镰刀在自己的树木成荫的院落里寻觅蝉狗外,半夜起来撒尿,瞅见树上的蝉狗,总能收获一些。

家里的蝉总是搜不尽的,村后的后园抑或果园,那榆树也是蝉蛰伏的好去处。地下的蝉洞被孩子们挖的千疮百空,孩子有耐心的话,半夜拿手电筒照蝉。总能轻易的收获一罐头瓶蝉狗,河边的草丛、树木、芦苇丛、生产路上的树木、玉米株丛,到处都是蝉喜欢的地方。大人孩子白天听腻了蝉鸣,晚上却乐此不疲的去摸蝉。

夏天仿佛越热的时候,蝉就越活跃。到处都是蝉蜕,那时候收购站收购蝉蜕,多少钱一斤我已经忘记了。

据说是味中药,不过要积攒一斤也不容易。房檐下我们兄弟姐妹四个积攒的蝉皮,用奶奶拴烟的线串起了长长的几十串,就如同电影《延安颂》窑洞前挂着的红辣椒一样纯朴。那也能成为庄稼院落的一景了,不过拿时候没有照相机,如果能留下张照片,也是难得的记忆的底片了。

蝉声悠扬,自麦收前出现,一直持续到秋收,是此起彼伏的。庄稼人有歇晌的习惯,正摇着蒲扇,

歇息着。院落里桐树上的蝉在自鸣得意呢,烦躁的孩子就去晃树,企图把烦人的蝉撵走。你方唱罢,我登场,蝉仿佛是赶场似的,不久又吵嚷声一片。

粘蝉是孩子们的绝活,这不象没有技巧的摸蝉,不过有种守株待兔的感觉。工具是一根长竿,头上粘上新小麦的面筋,后来为省事,就用了院落里积攒下来的椿树的眼泪,庄稼人叫粘粘吊,粘上就跑不了,比那万能胶还厉害。

孩子们是眼疾手快的,持竿向树丛里的叫蝉靠近,小心翼翼,瞅准了,就突然袭击,总能俘虏蝉。不过蝉也有灵敏抑或狡猾的,飞走了,孩子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后悔莫及。唉声叹气,说:“真是瞎子点灯啊。”

找蝉,真有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意味。既锻炼孩子的耐力,又滋养孩子的眼力。常言说得好:心急喝不了热粥。这就是细嚼慢咽的活路,听见了此起彼伏的蝉声,孩子们受了吸引。乐此不疲的去网蝉,一根长竿,一个铁圈,围上了塑料袋。张网捕蝉,这种捕蝉的方法好象比粘蝉收获要多。小心翼翼的张网贴进正在旁若无人欢叫的蝉,顺便一网,口一别,那蝉就挣扎成一片。收网,那地下的罐头瓶里就欢蹦乱跳叫声一片。

离开故乡多年,那远逝的蝉歌还此起彼伏在眼前,故乡的嘹亮的蝉鸣,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在我的心间,温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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