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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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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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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童语

        文/王纪强

 也许受了我的影响,儿子从小爱吃松花蛋。在儿子的心目中,松花蛋虽然长的丑陋,却是道难得的美味。无论在奶奶家、姥姥家,还是我们一家三口偶尔出去吃个饭。儿子差不多每次都要点他最可口的这道菜,还有那盘百吃不厌的土豆丝。

 时下流行什么好吃的,儿子总要赶时髦,去尝个鲜。前段时间,淄博各地的街头巷尾冒出了几十家土家烧饼店,雨后春笋一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什么土到家、土掉渣、土家香、掉渣烧饼,儿子也受了吸引。去排那条长龙解馋,也耐得住心烦。挨上了号,买上了,忘不了问人家一句:“有土到家松花蛋吗?”惹人注目,人家直摇头,这是土家饼专卖店,没有,儿子很扫兴。

 也许是松花蛋口感好的缘故,小家伙只要去饭店,就点这道菜。虽然是盘不起眼的小菜,儿子就乐意吃。最喜好的是酱汁松花蛋,虽然姜末他不爱吃,这味道还欣赏。点了松花蛋,上来了,缺了酱油、醋,小家伙就不高兴了。催促服务员拿调料,入味。小家伙乐此不疲,吃个舒服。

 吃长了,也不腻歪。他妈妈就不高兴了,对儿子说:“好吃松花蛋,随你爹,你看你爹的酱油色的脸。就是松花蛋坛子里泡出来的,你吃多了,也成个疙瘩脸。”儿子一脸不屑,说:“就吃,管得着吗?嘿。”老婆就恼怒的摔手,不理我爷俩了。

儿子小时候,也就刚学会走。老婆在齐鲁石化的三利万客隆工作,当个烟酒组的小头头。家里多年的油烟酱醋,都是买进价的。质量好,又省钱。老婆单位过不了几天,总分点好吃的。当然有火腿肠、松花蛋、酱菜、咸菜之类,我当仁不让,自己扒蛋、切葱丝、姜末,自己调味,风卷残云,来个痛快。

 儿子在一边看我吃的高兴,就要,我夹一筷子给他吃。开始不习惯那味道,吐了出来。天长日久,吃上了瘾。老婆不高兴了,说什么腌的东西,含铅多,不好。我也听不进去,依然故我。

 儿子大些了,上了幼儿园,学了不少知识。一次回家后,缠着我,问:“爸爸,鸡蛋是鸡下的吗?”我说:“当然是啊,是母鸡下的。”儿子说:“那松花蛋呢?是松花鸡下的吗?”这天真的问话,惹的一家人,笑的合不上嘴。好奇心也许是孩子的天性。我说:“哪里有松花鸡呢?问的蹊跷。道是有芦花鸡,那是在南王老

家时,你老奶奶养的那只宝贝鸡。一天一个蛋,天天不落。”儿子说:“松花蛋一定是松花鸡找没有人的地方偷偷下的。那好看的松花只有它才能下呢?”给儿子说了半天,小家伙才似懂非懂的点头。

 还有一个孩子就更热闹。我单位有一个同事,家里有个小女孩叫甜甜。有一天,问她妈妈:“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她妈妈说:“妈妈生的。”孩子接着问:“怎么生的,说说。”如此生育之事,大人是无法详细道明的。毕竟孩子求知欲强,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就委婉的说:“是爸爸、妈妈共同生的。”孩子不住嘴的问个清楚。妈妈说:“是爸爸的一个种子放进了妈妈的肚子里,发育生长就生了你。”当然解释的有点含糊,有点牵强附会。孩子算明白了。

 上幼儿园,孩子们在一起做游戏。甜甜突发好奇心,与小伙伴做生娃娃的游戏。在幼儿园的草丛里找了几粒草籽,让小男孩放到她的肚眼里。一帮孩子,在等着。当然很扫兴,没有娃娃出现。

 回家后,说起游戏,一家人大笑。孩子说:“人家同学壮壮说,松花蛋就是松花鸡下的。妈妈你骗人,种子种下了,怎么就不结果呢?”爸爸、妈妈被问住了,这孩子啥事也要问个底。

 童年虽短暂,但童年的兴趣、向往、求知欲,却是无穷无尽的。无知虽然可笑,它却是孩子启迪的窗口。

 幼稚,可笑,有趣,就是儿子天真烂漫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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