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纪强
很久以前,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水草生长得旺盛,碧绿的芦苇一眼望不到边。芦苇荡里时常响起一片喳喳乱叫的声音,那是喳喳鸟的家族。喳喳鸟在芦苇上做窝,人把这种在芦苇上做窝的鸟叫野喳喳子。野喳喳家族就如同这东升西落的太阳一样,在这里繁衍生息,一年一度地生活着。
一天,太阳好毒啊,晒得整个芦苇荡如同蒸笼,郁闷极了。鸟儿、虫儿都蹿到苇荡下面的水里凉快起来了。早晨还挂在苇叶上的露水瞬间消逝了,时间仿佛凝固了,薄荷都耷拉起了耳朵,弯腰咕嘟古嘟喝起水来了。河里的鱼气得大骂起来了:“哼,你这该死的天啊。你想要我们的命吗?”一古脑儿钻到水草里去了。
一颗芦苇上喳喳传来一阵鸟声,鸟在说话:“饿死我了。”“渴死了。”三颗芦苇架着一个硕大的鸟窝,草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变干、变软了。
扑面而来的一只大喳喳,嘴里叼着虫子,飞进了鸟窝。“好了,来美味了。”尚未睁眼的光溜溜的四只幼喳喳,“好呀,好呀。”喜滋滋地吃起来了。
扑棱棱,大喳喳飞到河里去了,嘴里含着水,飞回到鸟窝里,嘴巴对着小鸟喂水,一会工夫,鸟喝饱了。
吃饱喝足的鸟巢里又安静了,整个芦苇荡如同停滞了的光阴。一棵鲜艳夺目的牵牛花爬上了鸟窝边的芦苇,径蔓缠绕着芦苇,一圈圈的,直到芦苇顶端的鸟巢,一朵朵粉红的喇叭形的小花漂亮极了。鸟儿以为芦苇开出了红花,都在芦苇间跳啊、跳啊,快活地啄啄它的喇叭。小喳喳扭动着稚嫩的身子,闻着扑鼻而来的诱人的花香,高兴极了。
突然,一条蛇从脚下的河里哧溜出来了,嘴里蹿出通红的芯子,抬头看到了鸟窝,笑起来了。“哈哈,运气真好,可找到美味了。”怵怵怵,沿着浅牛花缠绕的芦苇爬到了顶部的鸟窝。睡梦中的小鸟听到了动静,大声惊叫起来了。“哎呀......."。远处闻声飞来的鸟妈妈、鸟爸爸,来保护它的宝宝了。
二鸟飞过来、冲过去,啄蛇的头、身子,蛇迅速在芦苇叶间躲藏,一阵左冲右击,几番争斗,将蛇的眼睛啄瞎了。
蛇卷曲在苇丛中不动了,似乎死了。鸟妈妈、鸟爸爸也被蛇吐出的毒液毒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霹雳,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小鸟又叫起来了。
受到雨的刺激,蛇醒过来了。世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蛇钻进了鸟窝,冰凉的身子吓得小鸟乱叫。不久,蛇的伤好了,它没有吃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顺着芦苇到河里觅食,然后逮些水虫、蚯蚓爬回鸟巢喂鸟。鸟逐渐的睁开眼睛,身体长出了羽毛,它们也把蛇当成了它的妈妈,可悲的是,它跟着蛇妈妈学会了爬,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