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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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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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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掌柜杂谈

文/王纪强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是一个共识。

过去在农村,十元钱叫“大团结”。难得见上一张,见一次就很满足。据为己有的想法是没有的,奶奶说要凭本事挣钱。

儿时,馋糖馋的要命。有点发疯的样子,央求奶奶很多次。拮据的日子,往往是捉襟见肘。生产队是一年一结算,平时也没有钱花。缺钱的日子很难受,老人唉声叹气,没有大事是不兴去借的。缺钱,老人叫不裕阔。父亲叫不宽快。

小时候,是没有零花钱的。过年的压岁钱也是异想天开,母亲兄弟姐妹多,家家户户都过的是穷日子。约法三章,谁家也不支压岁钱。所以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没有压岁钱这个概念。看到别的孩子过次年,收几毛压岁钱,一副欢蹦乱跳的样子,就梦想也能如愿以偿。哪怕一次,一毛钱,也满足。

奶奶管家,父亲的工资,三四十元。奶奶手拿把攥着,应付家庭开支。藏的严严实实,我们是见不到的。养个鸡鸭,下个蛋,换个油盐钱,奶奶也把着。我们想花,也不行。

 童年时代,嘴馋。有一次,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到糖了。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求奶奶。不敢奢望奶奶赏个钱花,就是给买一块糖,也高兴。奶奶虽然心疼我们,这贪婪的习惯她是不惯我们的。不但不给,还训斥一顿。我哭闹半天,实在拗不过我。奶奶从龛子里,手哆嗦着,捻开那层厚油纸。没有零的,就一张大团结了。就气呼呼的给我,说去买糖吧。

我来不及穿鞋子,光着脚就跑出去了。到了庄东头的代销点里,拿出钱。说:“四姐姐,买两块糖。”当售货员的四姐姐看了,问:“拿张大票,奶奶知道吗?”我说:“就是奶奶叫我来的。”四姐姐问家里有喜事吗?我说没有。农村人没有喜事,谁能舍的破开张大票子啊。她怀疑我偷家里的钱。就哄我,给了我一块糖,把我送回去。一路叮嘱,谁家不缺钱啊。想吃糖,也要征求奶奶的意见。

 如今见到四姐姐,聊起童年的趣事。她笑忾。说:“二兄弟,你还欠我五里钱的人情呢?”眉飞色舞,温馨如昨。

我上班后,工资寥寥无几。还要节约,一月的花销,除了人情世故,饭票开支。手里的零花,也就是十元。往往一个月过去了,捏着兜里的那钱就是舍不得花。

俗话说:有么别有病,没么别缺钱。父亲说:一分钱能难倒英雄好汉。过去坐公共汽车,在家装好了钱。去买票,一个钢蹦崩了,缺了五分。售票员死活不让上车。看着一车的陌生人,难堪,尴尬。

工薪阶层,如果没有个肥差。凭干巴巴的工资,月月光。有个大事,得场大病,缺钱了,难受极了。到了关键时刻,才体会到了过日子仔细的好处。借吧,能否借到,很难说。即使借了,再见面,脑子里绷着一根弦。还欠钱呢,老百姓信奉的是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缺钱,很苦恼,很无奈。酸甜苦辣,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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