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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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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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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授业皆我师

文/王纪强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文章我读了多年。每一次,都耳目一新。2017年的五月,有幸去了绍兴,参观了鲁迅故居。不由得,想起了这个话题,尊师。

说起文友,人人皆知是在文学创作或文学爱好方面交流至深的朋友。我说的文友却是比我年长许多的两位老师。一位是初中时代的语文老师王民江,一位是高中时代的语文老师杨风城。老师对我创作的影响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印象最深的是给我担任三年班主任的王民江老师,语文是我及多数同学喜好的课目,写作却又是多数人的弱项。1982年春的一天,老师在声情并茂地讲了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之后,给我们布置了一篇自命题的写景的散文。当时我是脑中空空,苦思苦想,不得要领,眼看三天的限期将到,急的不知道如何下手。无论总要交差,不得已,找了一份泰山地图,拼凑了一篇《玉皇顶观雾》,敷衍了事。没想到,老师却作了“情节可以,路线不对头”的批语,并做为范文在班上作了分析,令我感到意外。或许是教语文的缘故,老师常拿些当时不多见的《人民文学》、《星星诗刊》等刊物给我们看,还时常与我们谈论朱自清、杨朔、冰心的散文,对当时文笔素材太缺乏的我是很大的鼓励,也许我今天爱好文学得益于老师早年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高中时代,结识了一位嗜好评论的语文老师杨风城,当时他担任临淄一中高中所有班的语文老师,他嗜好抽烟,指甲大都被熏黄。几乎每天都上的语文课,成为我们最开心的日子。看他写字,轻飘飘的,龙飞风舞,实在是一种享受;讲课,绘声绘色,讲到动人心弦处,还会令我们落泪一番,这在当时被视为枯燥乏味的语文学科真是非常难得。当时淄博日报不多的文学作品,感染着我们。想变成铅字的想法时常萦怀,每次与同学讨论时,总被人戏为异想天开。我们常请教杨老师,如何动笔、如何构思。老师引用了清人刘熙载的话:“凡作一篇文,其用意俱可以一言蔽之。扩之则为千万言,约之则为一言,所谓主脑者是也。” 古人说:“袖手于前,方能疾书于后。”鲁迅也曾说,静观默察,烂熟于心;凝神结想,一挥而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写起来就会很快。又言:一气呵成,不重“小节”。在动笔之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下笔之后,则要坚持不懈地一口气写下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出初稿。还有一句话,就是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北宋大文学家苏拭在谈到他的散文写作时说:“吾文如万斜泉涌,不择地而出。在乎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干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地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作文如行云流水,有神出鬼没之妙,旁人不可企及。任意挥洒,不加节制,也不肯割爱,势必造成枝蔓横生,冗长拖沓,甚至出现“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毛病。

我常感到肚子里有东西,就是无从下手。杨老师引用了鲁迅在《答北斗杂志社问》一文中的写文章第二条的规则:“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写不出”是我早期常见病,一是心中无物,一是心中素材多,但不知如何表达。“硬写”是写作中的障碍,即使勉强为之,也不为人满意。只要查明原因,对症下药,才会文似泉涌,就会出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境界。

每想到这些,我会感激老师,在想念您们的日子里,也许我发表在报纸上的点点滴滴的“豆腐块”会成为对您们的最好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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