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一条路

——尹向东《一条路（小说）》读后感

高建文

2023-7-2

尹向东的《一条路（小说）》，是一个感人的中国爱情故事。

“远方是绵延雪山，云层堆积在雪山巅上，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形状。罗布抽口烟，转过头，在公路对面的山坡上寻找，很容易就发现了紧邻公路的坡地上那块黑色大理石墓碑。他走过公路，攀上山坡，站到墓碑前。墓碑上用金黄的颜料写着：布楚之墓。”

看到这个故事，我被深深地感动。

我仿佛看到了升腾在这片多彩土地上的一束火焰。那火焰，在这片沃土上酿造成生活的琼浆，也成为人们记忆中的芬芳；那火焰，跳荡在字里行间，犹如一道激情澎湃的闪电，成为闪耀在我们心头的一束精神之光。

有一个叫布楚的人，他所在的村庄—拔桑村，都已经搬迁好几年了，他也不走，仍居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干着同一件事情——修一条路。

整天在路上修修补补，几十年来，一直这样做。

前些年，人们对他的举动不理解，众说纷纭。有的说他这样干的目的是：不愿意再当农牧民，希望能去公路局当个公家人，也就是拿工资的。可后来这个说法不攻自破，公路局确实想把他招成养路工人，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还有的说：他这样干是为了出名出风头，可县里评选“身边好人”，工作人员找他了解情况报奖项时，他不愿意谈，态度坚决让报别人，也不接受记者采访。最后，公路局申报批准每月给他发点补助，求得平衡。

人们实在无法解释他的举动，就说他是个“神经病”。

说他神经病吗？可他神智又很清醒。他义务修路几十年，对政府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死后把他埋葬在这条路旁边。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事情追溯到四十年前------

我以一首诗歌的形式来表达：

心跳得那么快，

罗布了解到布楚对拥忠姐姐深深的爱！

四十年前，

拥忠的姐姐说亲给了布楚，

姐姐又能干，又漂亮，

布楚求之不得，欣喜若狂。

接亲那天，正下大雨，

在快到拔桑村的一个坡路上，

拖拉机前轮辗进一个大坑里，

车身一斜，翻下悬崖，

布楚没事，姐姐去了远方------

罗布感叹：

“原来是这样，

难怪布楚一辈子都在修路，

都在补这条路上的坑，

特别是一到下雨天，

拿起铁锨就往路上冲。

只是年轻人不知道这些事，

都当他是个神经病。”

罗布很激动，

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

一个人，

因一场车祸，

修了一辈子的路，一条路！

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既不那么高尚，也不低俗。只是布楚是固执的，执着的，是持之以恒的，是蚕丝坚韧的。

爱是人类永恒的主旋律，爱情则是文学不变的主题。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变迁，爱情和文学，都会保持着一种不变的联系穿梭于时空之间。爱情故事永远是最动人的乐章，千百年来有无数的千古绝唱和秀美鸿篇。

这也让我不禁想起家喻户晓的牛郎织女的故事。

美丽聪慧的织女私自下凡，与心眼好能吃苦的牛郎结为夫妻。牛郎在地里耕种，织女在家里纺织，两个人辛勤劳动，日子非常美满，三年过去，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儿一女。

王母娘娘得知织女下嫁人间，气得暴跳如雷，带领天兵天将，闯进牛郎家中，抓走织女，返回天庭，严加惩罚，从此，牛郎带着孩子走上了艰难的寻妻之路。

牛郎也是修路，一辈子，几辈子都在修路，和布楚不同的是：牛郎修的是登天的路，是去天庭的路。

怎奈，王母娘娘玉簪划出的天河把他们隔在两边。他们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夜晚，一群群喜鹊飞来，在天河上搭起“鹊桥”，让牛郎织女在桥上相会。

现实中，布楚和拥忠姐姐被残酷分隔在阴阳两界，虽无法相见，可布楚为爱坚持，为爱守护，这些在别人眼中的不可理喻，在布楚心中可能就是莫大的幸福。

对于爱情，人们总有美好的向往，就像牛郎和织女的传说，正是人们美好心愿的结晶。

文学要有人类精神，要关注千千万万人的命运，要善于追根溯源，发现荷叶底下的藕根，才能找到最本质的东西。布楚和拥忠姐姐的故事，告诉我们：平凡的才是伟大的，坚韧的才是长久的，真实的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