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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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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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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行之闽南下雨了

‌   在我的认知里闽南秋冬节气是很少下雨的,即使碰着个例外也只是像天上的星一般稀零,虽偶尔会滴上两滴但都还不足以浸透纱网式的衣袖,我着实很难称之为雨。

‌   闽南是见不着雪的,又没得雨的冲凉,哪怕过了霜冻又迎来了立冬却还是伏夏的酷暑,炙热得很!您若是不信,可以从南门往卫校走上个二三百米看看那地上的裂纹是不是又深了几分,要我说啊,这地就是给闽南的天给烤的,像极了不爱喝水的孩童,兴许还是个男孩儿,唇上总是布满了纹,哪怕母亲在后头追着喊着“孩儿,慢点跑,涂点唇膏小心嘴唇开裂!”却还是头都不回,心想着“只要我逃得够快,唇膏就追不上我,涂了那玩意儿吃美食,连烤串都不香了。”

‌   可那天儿却有些闷热,倒有点儿要下雨的样子,这若是搁在湘西的时候,恐怕还没打算出门就会把伞给握在手里,若是换做外祖父可能此时已经“尖尖斗笠头上顶,厚厚蓑衣身上披”——全副武装了。我向来是喜欢总结天气的,凭借去年在闽南生活的“经验”,心想:纵然下雨也大不到哪去。顶着渔夫帽径直便出门了,要知道渔夫帽可是当下最百搭的时尚。

‌   待从万达完事儿返校,至中途时天便下起了雨来,我是坐后座电瓶车是老三在骑着的。起初将头垂着些藏在老三后头再借着点帽沿倒淋不着些什么。电瓶车却显示电量不足,不得已只得另寻一辆小黄车以缓解身下小电驴的负荷。

‌   先辈们的妙语总是灵验的,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雨也开始越下越大、愈发密集,头上的渔夫帽也成了雨中的荷,叶片从外围开始下垂险些压垮了鼻梁上的镜片,虽然早已模糊的很均匀。

‌   此刻江滨路的街景都似乎换了模样。是夜的韵染还是街灯的藏躲抑或是困意的萌发?我也不大明了, 只知道整条街道都已然被虚化了,似花非花、似梦非梦。

‌   去年这条街是常来的,却记不起是同谁一起的。只记得前头有座天桥一头连着城门一头接着江畔,始终是盘旋着的,像是一条青蛇把身子缠得很紧,鳞上还立着两排灯笼泛着的是橘黄的光,至于那蛇身鳞甲上的张望我如今也不记得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应是挎着个小包别在腰上。

‌   “眼镜都糊了,不擦一下吗?”老三提醒道。

‌   “哦,忘了!”习惯性地用衣角擦了擦糊了的镜片,架上鼻梁时还不忘往上推了推。

‌   却发现镜片上的水珠没了,

‌   青蛇没了、灯笼没了,

‌   刚看清的鳞甲上的期盼也没了。

——文/云游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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