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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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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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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行之碧湖遐想

那个地方真美,有和煦的春风、有静谧的湖水、还有盛满漫天的流云、闪烁着的富有生机的眸……


眸中的深情酝酿出湖面荡漾的微波,身体的温度倚暖了粗丑的顽石。春天仿佛也在这时候苏醒,睁开了沉重的眼睛,迸射出我未曾见过的生机。芦苇丛也在摇曳弥漫的春风,仿若让她散布得更为均匀,好钻进你每一寸的肌肤,在气息的更迭中绽放泥土的芬芳。游人在路间奔跑带动着天上高飞的风筝,把握着起落间的分寸。身后还跟随着欢快奔跑的泰迪,尽管很是小巧,但在绿色的草地与湛蓝的天地间,一团奔跑着的棕色仍很是打眼。


那与小毛是极其相似的。小毛,我是许久未曾再见到过了。


小毛住在创业园正对着的租车行里,旁边是一条并不宽敞的路口,那是他游玩的场所。不管是阴雨还是艳阳都不能消减小毛对行人的热情。


闽南的芗城并不大,自然也谈不上修上两条地铁来便民出行了。对于摩托车的管控倒是极其严格的,很少能听到湘西麻城里发动机的轰鸣和尾巴里喷放的黑烟。自然这也导致了电动车成了首选的交通工具,电动车租赁也成了一条刚需式的商业链,向来安分不来的我自然也成了租车行的常客。


谈及消费,我向来是雨露均沾的。这家店逛一逛,那家店又走一走便是我消费时的常态。也不记着是哪一日被个什么物件勾住了鞋带,一低头只见一布满斑点纹的滚球正把我的鞋带扯得正欢。兴许也正是这小滚球的缘故,我便成了它家的常客。


小滚球住的地方还有一只看上去要老态许多的狗,我也叫不出是什么品种,只知道按照麻城的方言是唤作“狮子狗”的。毛发长到遮眼,肚子也明显涨起,显然是怀了小狗崽。小滚球同它比起来可就活跃得多,打滚、狂奔、咬鞋带,就没有小滚球做不出来的事。


老板同我讲了小滚球的名字叫小毛,以至于我后面每次去他家租车的时候头一句话都是“小毛呢?”而不是像去别的店子一样先问“老板,有车吗?”


小毛是格外亲人的,甚至包括我这个陌生人,每每当小毛跑来同我亲热时总是能让我想起荔枝还在的时日,也是如此这般同我亲近,那段时日永远是最快乐的。小毛年龄不大,身轻得很,一只手掌便能托得很稳当。兴许是过于闹腾的缘故,很少能有人让小毛安分下来,乖乖地握在手中任抚几秒。


由于兼职的缘故,这段时间没少光顾那一家车行。只是每每走进店内的时候,总会不自主向桌椅下面张望一番,以往若是找不到小毛或是唤他几声,他不答应,那多半便是藏躲在这些地方。只是今年没有听到小毛的回应,也没有再在桌椅下探寻到他的身影。


店铺老板的年龄看起来并不大,但每每问起他小毛的时候。他总是会呼出一阵比他年龄要长得多的叹息,回答道“小毛不见了。”好一会儿之后便会补上一句“喜欢小毛的人很多,可能有人把小毛当成流浪狗给领养走了吧。”


然后点上一支香烟,吐出云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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