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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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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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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宝贝的信——前言连载

我有一个很精致的白色的笔记本,厚实的本皮,柔滑的纸张,扣上搭扣,似乎可以静静地封存起里面的故事,等待着下一个翻阅的人。在这个本子里面记载着关于妈妈从少女到为人母亲的人生经历,妈妈是个敏感而很喜欢感慨的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叫做好为人师,可是妈妈又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一个总是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做又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感叹无常的人总是痛苦的。当然,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妈妈不知道你会在什么年龄阶段去阅读这些文字,或是一目十行只是感兴趣于奇巧故事的时候,或是放不下一张平静书桌的时候,亦或是开始喟然长叹人生的时候,再或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你几近成为妈妈唯一的一个倾听者,这个角色其实更多是关于我的自私,但我总还是希望有我血脉的你能够传承这份用心,也许多年之后看着很是拙劣,也许在真正强大的人看来有些不知所语,但是当生命的价值一而再地被自我否定时,也许只有这样一个笔记本,可以容纳下你的呐喊。

在写这些内容的时候,我想了很多要告诉你的事情,事情太多了,而这仅仅是关于我的短短几十年的猝不及防。但我也知道,我不会干涉你真正的选择,妈妈羡慕生而简单快乐的人,敬佩打败怪兽的勇士,却也尊重每一株低头的秧苗。活到极致可能是每一个生而为人的肖想,这往往需要天赐的幸运或是历尽千帆的淘练,所以妈妈写的这些小感悟可能会给你一些成长的参考,只是让你知道这条路一直都有人在走,也一直有着流泪和苦痛。

你始终是独立的一个你,在你从我的身体里分娩出来的时候,你就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个说法时时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熟悉是因为你曾经完全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血肉的延续,而陌生却是你又是一个完全的自我,拥有千番的瞬息万变。

孩子,写这些的时候我其实才30岁,但我却感觉自己苍老了太多,我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再去挣扎生命给予的选择,可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那些真正美好的事物是善良的人们一代代留给后人的礼物,弥足珍贵。生命的谬论在于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有着不合时宜的人生醒悟,失去的却又总是不可再来,遗憾与失去铺就了厚厚的人类历史,但也发生与造就了太多的珍宝。我不知道该怎样祝福你,我的孩子,只是愿你能够找到自己,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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