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行

——写在“九龙文学院”文友一行山中采风

一

如是一个小分队

我们走进了山里

走进红色之旅

也走进了秋的深处

在山水的画里

我们走进当年革命者的深山

我们说着先辈们

吃草根树皮的艰难岁月

我们背着一天的粮食

馒头，红薯，方便面

还有水果，矿泉水

如果这一天发生什么

我们没有走出大山

我们能否会吃草根和树皮

抉择生死

二

高山上的稻子早熟于山下

已一片金黄

天地人都在陶醉

我想起了凡高的《麦田》

想起了外婆家附近的晒谷场

山里的人们已在收割

最原始的脚踏打稻机

打出一阵阵稻米的香气

穿过秋天的阳光

散发在空中，如云烟地飘逸

三

不知秋日揭开了大山的几层面纱

让大山显得清瘦

而我们如飞向林中的鸟儿

在树林里快乐地行走，欢笑

山里清爽的空气

更新着我们的五脏六腑

我们一次次地深呼吸

有点坚决，彻底

阳光在林海中不时地闪耀

如深埋的钻石

四

我们走在弯弯的山道上

看风在山里自由地穿梭

滑过溪水，山岩，山路

滑过我们的脸庞

带走我们的语言和声音

沉默里，我们仿佛成了山里的精灵

或是一棵树，一片叶子

一条溪水，一块岩石

山外来客，在山里

也许就是山里的一片叶子

五

山里的小村安静别样

溪水门前流过，声音轻快

农家小院里的凳子，农具，竹篮

说着一种特殊的语言

鸡鸭狗叫的声音不时从

某一角落传出

那声音，仿佛传递着一种信息

陌生人来了

六

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山顶的公路

证明着不可能却可能成为的现实

公交小站在山顶村的路口

指示牌特别的显眼

仿如一座丰碑

山里的人们开心地说着

进城来回就一天，有足够的时间

说话间，一辆公交车来了

带着城市的气息

我也看到它在城里

流动出山里的风，山里的花香

山里的空气

七

一座四合院的老石屋

在深山里溪边的山坡上

气派依旧

因年久无人居住已有倒塌

而精致的台门却完好无损

从溪水边一直向四合院延伸的

一道道石级的台阶青苔紧锁

充满着诱惑与神秘

那两棵百年的大樟树在石垒的围墙前

如是两个挺立的警卫

那繁茂的枝叶

向着天空无尽地张扬

想必百年前这溪前的小院

故事，风光和人物，并不简单

而所有屋前屋后屋中的物件

在时光里都保持沉默

只有风和阳光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