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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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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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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

 (一)小水池

悄悄走进四周杂草肆意生长的小池,小路已不见踪影,只管随意踩着杂草往前。池子后有几颗守卫着的银杏细小但挺直,树上面挂这樱桃似大小橙红带霜白皱巴的果子被金黄的伞叶遮掩。风一吹,果子像胎儿似的赖在妈妈温暖的子宫里不肯离开,那边缘已被榨干的伞叶可由不得他,只能在半空中转悠、留恋,像娇羞的新娘子迟迟不愿离开娘家。风可不管这些,半空中的伞叶被捉弄的不能回头,一寸斜阳不知怎的注意到了前来安慰,飘荡的伞叶泪目中折射出释怀的柔光回应,孤零零的几片伞叶正巧落到池中泛起微微涟漪,层层重叠,与光相融。

这小池没有娇嫩的荷花或者洁丽水仙装饰,上面只漂浮着不知要去向何方的浮萍和枯黄的水葫芦,小池的水不深,但你的脚别想踩进去淤泥会死死裹住你的脚,让你抽不出身来,里面活动着小鱼小虾,这里也算的上是我和二麻子的秘密基地。二麻子对学习不上心,但说起掏虾他可就能滔滔不绝念叨一上午也不在话下,他对掏虾有一套他自己专研的方法,二麻子扒开池旁的杂草弯下腰,睁大眼珠子,凭借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微微冒头或向下凹的地方下藏有龙虾,他的眼睛像豹子似的敏锐一但确定目标就赶快蹲下,一只手撑着另一只就往下掏,掏的深度越深,全身也就越向下倾斜,有时几乎全身都得爬下接近泥面,手在下面摸索着,全身还得随着移动,二麻子眼珠子转悠,似乎和龙虾展开一场殊死博弈,二麻子插入泥浆的手突然向下一撑,眼珠子股的通圆,蒙圈的虾一下从着深泥中被拽起来,二麻子也敢快把这妄图挣脱出牢笼的龙虾扔进旁边事先准备好的木桶里。

黑溜溜的二麻子不仅是捕虾能手,他还总是跟我讲述水浒中的英雄好汉唾沫星子横飞,说到得动情处,在池旁不妨比划一两招,在炎热的夏季,我和二麻子互泼水,谁也不服谁,都下死手,有时还得把池里的泥给扒拉上来,我们俩看着对方的花猫脸,都止不住笑。

 (二)二麻子

二麻子叫这名是为好养活,在当时狗剩,憨猪,傻蛋,遍地都是不稀奇。二麻子在我们当中可称得上啥都会,就那最简单的做弹弓吧,他做的弹弓可称得上是一绝,不但结实而且威力大,他做起农活来也是,割麦子熟练的抓起一把金黄的麦子拿起锋利的镰刀哗的一下就把麦子堆到旁边。烈日的炙烤下,他稚嫩的皮肤晒的溜黑起皮,宽大的手掌上扑满老茧,笔直的脊背被这稻谷压弯,汗水在他的额头上止不住的流,落到这干裂的黄土里。

我和二麻子从出生到现在就只看见过漫天黄土,想知道这黄土尽头是啥。这儿的通行工具是骡车,我和二麻子也只做过骡车,趁新年去集市上置办年货,坐上骡车我们像箥箕你的豆子任人摆布被上下颠簸,屁股坐的青疼。身后扬起的黄土直往我们扑过来,两条车轮印在黄土高原绵延,穿过每个山沟沟,留下高原人的足印,高原人怕是一辈子也离不了这黄土了,这驾车的大汉看着远处的黄土,不免哼上一两句信天游,雄浑的声音在黄土高原上空回荡,这也是北方糙汉柔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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