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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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涌子
壬寅年，进入盛夏八月，气候特别异常，气温持续飙高在40.℃以上。连续十余日无闻风音，不见雨袭，面对糟糕天气；我思忖去大山里避暑，去看看缤纷多彩的世界。在女儿再三建议下的八月下旬，我们一家三人随成都神州旅行社，前往四川甘孜州的鱼子西、折多山、墨石公园、木格措、塔公草原、新都桥、薰衣草、红石滩和贡嘎雪山，开启了雪域高原圣境五日游的行程。
其实，甘孜一些知名景区我是熟悉的，因为近十余年间我已去过数次，但对爱人和女儿来说是陌生的，她们出门远行机会较少，一家人外出同游就更少了。本次旅游团来自广安、南充、遂宁和绵阳的十几个家庭、计41名游客拼团而成。
魅力磨西古镇
临近傍晚，抵达泸定县磨西古镇。驰骋天宇，只见那蓝天白云，墨黛山峦叠嶂，传统与现代建筑尽收视野。进入古镇腹地，入住在一家民俗客栈内，这也是此行第一天宿营之地。这是我在十余年间，第三次来到这里，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倍感亲切……仿若又回到阔别已久的故园。前两次到磨西是与单位同事一起，邀约结伴寻觅处店家，沉浸到一阵胡吃海喝的放释节奏；然后，醺醺然回到客房沉入似睡非睡中。翌日清晨，又不得不从酣睡梦乡中张开双眼，望见云雾缭绕山峦，匆匆地离开磨西，驶向其它景区。
再次走进磨西，虽说时针已指向夜晚的时刻，但高原夏日夜色总是来得迟缓，骄阳的余晖携月光映透街区。草草地吃过简餐，穿过平坦的新街区迈向老街。老街，光滑滑的石板路镶嵌岁月的痕迹，狭窄小街上游客川流不息，人头攒动。我新奇地张望着似曾熟悉的传统穿斗结构式民居建筑，灰瓦、青砖、木柱、雕窗……它历经风雨浸蚀，留存着历史文脉古风。游人纷纷自由往空隙里钻，彼此去寻觅、寻觅那熟悉远去的市井街巷，见人群稀疏的时当，招手叫同伴来张快闪的美姿，仿若留下走进时光珍藏的光影里。
磨西古镇是唐蕃古道驿站，也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进入甘孜藏区的第一镇。1935年5月，毛泽东主席率领红军进入磨西入住法国人修建的天主堂，在神甫房召开了“磨西会议”。会上，毛泽东说服众将领反对走泸定桥计划，部署了飞夺泸定桥伟大的战略；第二天红军直奔泸定桥，一举夺下这一天险，从此摆脱了国民党重兵围困。天主堂是当年毛泽东主席住地旧址，如今教堂仍然保留原始原貌的风韵。在钟楼左侧空旷的中央，塑立着当年毛泽东主席英俊伟岸的青铜塑像、高高站在花岗石基座上坚毅眺望着远方。依街而行，清楚可见几处民居建筑处，标识着“中央红军总政治部住地”“中央红军总纵队住地”等旧址的木匾。这些遗存的红色旧址已成网红打卡地、人们瞻仰的圣地，红色文化元素在磨西熠熠闪光。磨西，可以称之为在革命转折中走向曙光的前哨，最终夺取胜利不朽之地。
又来炉城
次日，从磨西镇前往其它景区。由于受新冠疫情影响，甘孜州政府临时要求外来人员，一律查验每日核酸检测的健康报告才予以放行。随团导游将核酸检测安排在，进康定城高速入口收费站的临检点。在排队等候检测中，我随意与长期在康定的侄儿秋佳联系，他在电话里听到消息后，兴奋地再三说道：“七爸，顺便到康定城来耍，我老汉也在康定，我马上安排车来接您们……”。最终经不住他热情邀留，征得导游允可，我们一家仨临时放弃了跟团的行程。
康定又名炉城。在2019年冬至时节我曾住过两宿，与省内各地市熟识的媒体朋友相邀之行。当晚，炉城下起第一场大雪，留下了记忆犹新印象。再次走进熟悉又陌生的康定，嗖嗖凉风袭来倍感愉悦；折多河依旧欢笑，奔流不息，身着藏汉服饰的行人徜徉街区，人人佩戴了奇异颜色的口罩，在疾风里很难目睹真颜。
秋佳与他父亲一道将午餐，订在一家地道的藏式餐厅，并特意邀请当地两位要好的政府部门官员陪同。席间少不了高档的红白酒，更少不了手抓牦牛肉、灌血肠等当地的风味佳肴。由于舟旅疲乏，加之轻微的高原反应，久经酒局的我，只得招架应酬这顿酒宴；我不欲豪饮，有些愧疚新相识的嘉宾。
高原夏日的室外，在无风雨时是炙热的，炉城也不例外。只得返回下榻的格桑花大酒店休憩。炉城的夜是繁华的，高山下群灯璀璨，车水马龙，浪花滔天的折多河经久不息，仿若传奏着《跑马溜溜的山上》那美妙动听的情歌。
塔公山草原遇见
由于昨日离开旅行团和家人在异地相聚，错过了去鱼子西、薰衣草等景点的游览，却收获了一场久违的相逢。所以在酒店草草用过早餐后，便前往街区寻找临时核酸检测点核检；谢绝侄儿好言挽留。随后，与导游联系我们今日要会合的地点，便乘坐秋佳安排的轿车，奔向百公里之外的塔公山草原。细心的他又在要翻越高山之巅前，刻意在路边商店购买两瓶氧气罐，以备我爱人身体不适时使用。舟车自由在呈S状的盘山公路奔驰。途经甘孜机场和红海子网红景点，稍作停留；由于爱人和女儿高原反应强烈，也无心思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任由车儿飞翔在高山之巅阴风怒号里，时而呈现成群的牦牛自由闲步，远方毡房放出一缕的青烟，漫山草原不呈油绿。
进入塔公山草原，临近晌午。天气放晴，气温陡增，白云在连绵的山岭前端行走，太阳高挂在偌大草原的上空，直射而来的阳光叫我双目不舒适。旅行团要下午两时多才能到达此地，秋佳还忙于赶往道孚县去处理一些事务，将我们送到等候目的地便匆匆道辞离去。
简易藏式帐篷内商品繁多，烧烤、饮料、工艺品、藏式服饰……还为女性游客提供编藏式发辫服务。为免受阳光的曝晒，能在帐篷里等候，我大方叫来方便面、烤羊肉、牦牛肉串、洋芋坨坨，再买上风干牦牛肉，悠闲地在空闲的桌椅处消遣时间。不时有操着天南地北口音的游客，前来询问或购买所嗜好的物品。
忽然间，不知何时冒出一只邋遢的藏獒，原本白色的毛质脏兮兮的不见其真色，硕大的身躯慢悠悠地靠近桌前觅食。我一下变得忐忑起来，闲聊龙门阵的声音似乎低下来了，不自主有些发怵，立马暂停了食欲。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藏獒这种动物，猛然被它的各种骇人听闻悚惧了。不由自主地高声疾呼：“老板！快、快来，把它撵起走！”
“不要怕，我们家豢养的。”随着应答，一位藏族姑娘放下手中忙碌的活，应声来到桌前沿，一边轻唤着它的名字，一边轻轻将它驱向里内离去。不经意间地遇见，我也无心安然享受这顿丰盛的“美食”，便大口喝下随身携带的热茶，去抑制惊惶失措的情绪……
后来导游随口讲道：“这些地方的牦牛干多半是其它肉品替代加工的，牦、羊肉串大多为批发市场的半制品。”他的一番话不知是否是真的；也不知谁是真的。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无所不奇，人生一世明晰真假者，又有几人呢？我更不想为愉悦旅游的行径中带来不爽，只把他的话当作高原一阵微风拂过。
墨石公园的遐想
烈日阳光下真叫人憋屈，好在随团游人兴冲冲地赶来了，我和家人趁机钻进大巴内，在空调凉风里去静候他们。今日游览的景区还有墨石公园一站。塔公山草原距墨石公园不足20公里路程，游人稀稀拉拉返乘，再踏上新的行程。抵达墨石，换乘观光车进入景区内。墨石公园景区，原称“八美石林”，近年又美名“中国墨石公园”，位于甘孜州道孚八美镇卡玛村与中古村交界处。它由糜棱岩石林组成，是中国唯一高原石林景观，享有“异域星球”的美誉。
景区大门气派，色调很贴近主题，具有个性特色，令人浮想联翩。景区内主要由木板架设的栈道蜿蜒连接为一体，置身于内，群山崇岭，绿色漫野，沟壑纵横，石林突兀。灰白的犹如远方的雪山，深黑的似如湛蓝的星海，她们仿佛静静沉睡在天宇的世界哩。……这里处处似乎是美丽的传说故事，宛若讲述经久不息的赞歌；或许是先民们祈愿大自然赋予天堂似的神话，来赞美人间的一首首远古的诗篇。其实，这是地壳运动强烈挤压、碾磨，数亿年来无数次地震在风霜雨雪侵蚀的杰作，让我们今天目睹高原石林的奇观，亦是人生不枉虚行的幸事。
夜宿新都桥
驶入新都桥已是黄昏光景了。天公不作美，花样地变脸，难寻夕阳返照的影子，更不见余晖映染山冈，时不时冷风呼啸而来，顿感阵阵凉意。新都桥并不是一座桥，而是它的镇名、又称东俄罗镇。隶属甘孜康定，海拔约3300米，冠有“光与影的世界”“摄影家的天堂”之誉。这里道路宽敞，新建的藏式风格宾馆散落道路两旁，较其它山区的镇更显得恢宏平坦辽阔，可以称之塞上高原的一座美丽平原小镇。
下榻宾馆的后厨，特意为我们一行客人准备了晚餐，一顿丰盛的牦牛汤锅。汤美量足，时蔬不限量，为所偏嗜好客人还备有红油蘸碟，赢得众多人的褒奖，是随团两天用餐最巴适的一顿伙食。随着美食进入饥肠，舟车劳顿随之烟消云散，吃饱、喝足，神气十足地入驻二楼预定的客房。室内陈设馥郁的藏式什具，凉爽惬意不见空调，置身棉被内舒适安逸。床之间墙头柜上方贴心安放了输氧的自动装置，用微信扫码付费可同时供两人使用。这一夜，它便成了我爱人最亲密的“伴侣”。我无暇去欣赏风云倏忽跳跃的夜空，伴随夹杂徐徐的气流波里酣然地进入梦乡……
折多山的秋雨
每一次远行都是在路途中不停奔跑，随团旅行更是疲倦地奔波，加倍地穿越在行程里。漆黑早晨从被窝里爬起，耳闻风声奏鸣，淅淅沥沥的小雨哗哗不歇。我不由自主地加了一件单衣，少数游人夸张地套上了厚厚的冬装。风中雨中的高原小镇，呈现出一幅江南秀美的天色，绚丽的画卷盎然生机，如歌似诗一般的世界。若能漫步在此行中，也是人生惬意的享受，是对思想心灵一场洗涤。大巴踏着它的使命行程，自由穿越深山的云路里，连绵峻岭轻云烟云，山野碧草翩翩摇曳，空谷间氤氲缥缈，道道天堑屏障化为平坦大道，沉醉于新奇无限的深山世界哩。也抑制了我恹恹欲睡不眠之晨。
在驰骋思绪的放飞中，车戛然而止。到达了“康巴第一关”，折多山垭口观景区。路旁侧耸立着似椭圆形的巨石，石两面錾刻有“西出折多”“海拔4298米”的红色藏汉铭文。
此时折多山依然被朦胧烟雨笼罩，天际依稀的白云似乎要透出云层，用霞光拥抱每位朝觐者。藏式白塔譬如苍茫深山中的灯塔，在五色经幡簇拥里清晰夺目，通向高山观景台的云梯人来人往，彩色经幡随风飞扬。没有山峦的白雪皑皑，不见天空映照得金晖灿灿。他们依旧在早秋的细雨中，步履蹒跚而行；也许是一次励志的攀越，了解世界无知的新颖，涉奇精彩万幻的镜头。我怵高山缺氧，放弃登顶之行，伫足远眺，看山、看人、看景，听风、听云、听雨；期待风雨彩虹不是梦，彩虹映染下的逐梦人再不是传说。
木格措的面纱
雨不知何时遁去，天空露出白云，风依旧喋喋不休。进入木格措游客中心，早已是人山人海，我的肚腹不时“咕咕”作响，唱起不和谐的曲，似乎在开始催促应当吃“莽莽”了。但没有导游的允诺，只得强忍肌体的不快紧随队伍，随观光车左盘右旋向通道的方向一路逐风。途经的芳草坪、七色海、杜鹃峡、药池沸泉等站台也不停歇，径冲向海拔3700米的野人海，去朝拜高山圣境。时不时地逢爬坡转拐或会车处叫人心悸，好在驾驶员技术娴熟迎刃而解；身旁爱人早已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倚在我身旁，不时拿出氧气瓶吸上一口，缓解缺氧的不适。
拜水问鼎野人海，“海风”迎面而来。千年高山自然融化的雪水，形成天然辽阔的湖泊，不是海而胜似海。高峡呈平湖，卷起千层浪，逐波万里，青山涟漪连天色。“海岸”人头攒动，船舫孤影远去。舞台中载歌载舞，演绎经典天籁的情歌。台下聚焦无数闪烁的镜头，伴随欢声四起，频频喝彩……无心凑热闹，为出航游行，寻觅那最美、最美的圣湖，舍离激情似火的舞台。
沿道寻乘船的泊位，浪波涌击岸沿，触动舟船颠簸。游客依次谨慎登入舱内，系上橘色救护衣，等待驾长启航。游船远行，两岸青山移动，湖水波光潋滟，清澈浅底，天际霞光绽笑颜。置身峻岭湖光山色，任由清风拂面，享受夏的慰藉，秋的遐思，远离喧嚣的繁星似火，犹如一场静谧的修行；试与天空比高低，不见止境，遥想江水较长流，不见尽头。江水茫茫，任载何方，只愿永葆长流，与世人共度天乐。
阳光露颜，风依旧呼号。抵达彼岸歇营草坪，早已是饥肠辘辘，再无精神去踏游。在最近处寻得座椅，立即要来可乐大大喝上几口，又点上烧烤和牦牛炒饭填饱肚腹之忧。静静地欣赏湖光山水之恋，忘却心中繁琐的忧愁，享受露营野餐暖阳的沐浴。返程是欣慰的。爱人变得稍有精神，我们便选择在药池沸泉站点放弃乘车，顺小道徒步往下行，一路走走歇歇，乐意恋山亲水，免受舟车不爽之困。
重走雅家埂
阳光愈发强烈起来，温度复骤长，又带入高温节奏。不得不褪去外套，露出短衣，任由烈日肆虐地耍横，好在墨镜派上大用场，在山涧里大步流星，什么也不须去多想，只想尽快回到原点。找到汇合的位置去等候，等候大家的聚齐，再出发。等候也许是漫长，是无奈的，是煎熬的；还得不停寻遮阴地方，躲避阳光的露晒。时间推移，高山依旧。阳光忽明忽暗，似乎驾云远去。一会儿，天空变得阴沉，相随一阵冷风吹拂山峪；转瞬间阳光骤然的高“战”，将高温撒野般抛向大地，照亮万物生灵；如此的天气，忽高忽低地替行，催生黑夜慢慢地降临。
随着最后一个客人的到位，又重启返回宿营地的行程。这次路线是全程穿越雅家埂，再抵达磨西下榻。雅家埂是康定与泸定两县的界山，曾是“茶马古道”必经之地，分界山垭处海拔3948米，由硬化的50余公里盘山公路贯通全境。
我对雅家埂是熟悉的。在2019年冬至，我们从康定市区出发来过雅家梗垭口，午后再返程康定宿营。随后创作了采风随笔《打卡！康定雅家梗垭口》。四月后，由《甘孜日报》配图登载全文。作品里呈现了白雪银色的冰封世界，和对筑路建设者的赞美……当时因诸多因素没有走完全程，也留下一些遗憾，今时正好弥补这段缺憾。正逢夏秋之嬗，大巴游行于高山间大道，漫山重峦叠嶂，怪石嶙峋，莽莽榛榛林木遮阴蔽日，不时溪水淙淙地向外溢，向低处流去，沿溪谷冲出散落的石滩，形成连绵几公里的奇特红石滩的自然奇观。临近磨西镇界域，导游特意安排下车观石海。我在路旁远望这片红石滩，由于今年降水稀少，红石滩呈暗褐色，没有展现昔日耀眼的风光。心中期待，期待它发出绚丽夺目的色彩，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或许，待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再现红色的“宝石”怒放于原野！不知何时，随团游人里，寥寥几人跑到了干涸沟涧石滩里，影影绰绰似乎在搜寻什么。其实，他们在寻觅最佳位置或区域，拍摄迥异个性化照片或视频，去微信朋友圈里晒一晒，或在抖音里展现一下别样的风采。
又回到磨西。磨西依旧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街边夜宵店送走一波又一波饮酒客人。夜深了，仍有客人走出酒店，竞相在夜店敞怀痛饮，誓有不醉不休的豪气，释怀人生一场不见不散的相遇。这夜，我也久久难眠，明日将启程返航，结束这次的远行。倘若时间允许，我将走完这里每个村庄巷道，还有海螺沟那冰封的雪，再玩次高山温泉的洗浴，邀彭祖来场不醉不休的对弈，就说生命不老的话题。
再叙泸定桥
清晨的磨西，云雾缥缈，微风轻拂，高山若隐若现，人声喧哗，车辆整装待发，回家的路就此启程。五天是短暂的，也是漫长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场远行就是人生自我的升华，人海茫茫，万家灯火，柔情似水，问君何往？只有高山流水，天高云淡，云卷云舒，同行天涯，何处无芳草，山河披锦霞。
回家的路是熟悉的，心情是欣慰的，车厢内气氛变得活跃，相互拉起家常，客套馈赠特产。导游轻装上阵扫往日愁眉情绪，口若悬河聊起了亲情的话语，连起绵绵的情谊。大渡河、泸定桥，几乎成了泸定县的代名词，它不仅是座桥，更是民族自强不息精神的象征，永载史册；红色经典难忘的记忆，名扬寰宇。我曾两次来过泸定桥，特别是2019年6月再次来时，激发了创作灵感，写下随笔《千年铁索红色泸定》，该年7月在《甘孜日报》全文刊出；当年又参加“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全国诗文征文大赛，斩获了大赛的铜奖。
按旅行社原拟游览的线路，泸定桥景区没有列入此行。今时再来泸定桥，感谢随团几人昨日贪恋美景、美食，忘记了做核酸检测。又来县城等候去核检。趁此间隙悄悄地前往，青山照旧，桥头喜开颜，行人寥寥无几，河水仿若静止，碧波不止，桥栏装上密封网，桥面不见数人，并佩戴护生衣踽踽前行。忆当年红军飞夺泸定桥，壮怀激烈，荡气回肠，抒写人类史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大无畏英雄气概……是何等的壮怀！我在原地徘徊，或许激荡声不再传来。何时再现人头攒动，重现昔日的雄风？也许是时间过早的缘故，游人正在前往的路上。泸定桥我心中的桥，一座丰碑的桥，是一种精神，是一种传承，熠熠生辉，名垂千史。
仰高山长流，大渡河奔流不息。铁索桥黯然地褪去了往昔荣光，昔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如今座座公路桥梁飞架南北；千壑万岭，变为平坦通道，轻舟已过万重山。看藏区山水秀美天下，处处生机盎然，喜迎八方宾客，醉美人间笑语，万道金晖映染雪域高原，格桑花尽情绽放丛岭山野。
磨西、泸定桥、折多河、木格措……这些熟悉的名字，总在耳边回响，宛如镶嵌在川西高原的璀璨明珠，与我漫漫人生旅途结下不解之缘，在我生命长河里流淌着不息的文字。也许，它们将伴随我永远、永远。
2022.12.26一稿
2023.10.30二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