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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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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好想您 !您为什么要走啊!走得那么急,那么快,而且还那么遥远。急得让我赶不上与您说说话,快得让我无法留住您生命的气息,远得让儿孙们再也找不到您行走的身影。
爸,您走了让我何之所依,您走了让我何以持世。在未来年年的冬天里没有了您这堵遮挡寒风的墙我会很冷啊!春暖花开的时候也无法分享给您大自然带给我们的快乐,暴风雨来了,再也看不到您佝偻的身影为我撑开一把遮雨的伞,丰收的季节再也享受不到您做的那碗香喷喷老米干饭,以后过年时侯还少了您和母亲的人伦快乐!
十多年前,母亲的去世让我失去一份浓浓的亲情,在心底我伤感了很久很久即使今天也难以释怀。您这一走更让我痛失了人世间深沉如山的爱,有你在儿子遇到不愉快的事总会找你聊聊天打个电话说说心里话,您不在了以后我向谁说去,爸爸,我亲爱的爸爸!
爸!昨晚我梦见您了,您像平时摆龙门阵(唠嗑)一样对我说:“平儿,煜娃给我打电话说你总爱骂他,孩子大了成家立业后,尽量少管放开手让他自己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何必把自己做得那么累,俗话说‘父管三十年,子管三十年’。”爸,我是怕他懒散不努力,失去了奋发图强积极进取的精神啊!这个不会,看得出这娃儿心理还是有数的不要管他。说这话时,您语气是那么平和温暖让我倍感亲切。醒来时,不禁让我想起了您走时的前一夜。
那晚,我在东坝看望患病卧床的岳父,像平时一样给您打电话请安问好,小妹在旁说:“您今天休克了三次,想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您却不让,说休息一会就好了,她们送您去医院怎么说您也不同意。在两个妹妹的坚持下您才勉强同意去平时熟悉的汪医生哪里开了中西药服药后现在好了没事了".我不放心的追问您“爸,您真的好了”您却响亮的回答:“好了!你放心吧。您接着还讲了我家一些情况,弟弟妹妹家要我们多帮衬,弟兄姊妹一定要团结,活(生存)人难啊!不容易,尤其老来时。”我赶紧抢过话头说:“爸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什么想法哈!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孝顺您,今年,小妹在家生活上给您照顾得很不错,您是不是听小妹说她明年要出门打工,一个人将要空穴独处心里害怕是不是?”您说:“是啊”!“爸您千万个放心,这是小妹说着玩的,即使小妹要出去我一定把您接进城里来和我们一起住由我来伺候您。如果不愿意进城我们就给小妹付工钱让她继续照顾您,我出大头,弟弟和姐姐妹妹出小头”。当您听到这话后说:“好!好!我放心了”。你接着说:“老大(因我为长子父亲平时都那样叫我)你家里条件好些,儿媳.孙子孙媳都有固定工作,看来你在管理家庭上还是成功的,但也不要把我孙子管得太严,家里一定要和睦相处,不要吵架哈”!您的话让我感受到了一颗关爱后代的心。您是多么爱您的孙子曾孙以及每一位子女。您讲每一句话声音洪亮清楚丝毫让我判断不出有病的迹象,记得当时,我还说:“要不我回来看看”,您却说:“不,我好了,不要回来,按你说的礼拜一到川北医学院检查一下看是什么毛病”。我说:“好的,爸,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我的心总是有些不安,不知怎么的又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告诉她爸的话意有些反常,要她们轮流睡觉,注意其异样情况。那一晚我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急匆匆地起床与内弟交代了一下,赶紧去车站买票回去看您,那时,天还没亮也很冷一片漆黑,一看时间才5.30分。随后拨通妹妹的电话让她看看您的情况,她们说:“您才刚上了厕所很好的,要扶您您都不让,您还说好好的扶啥子‘’。当我坐上6:30的车在途中转车时手机响了,手机传来妹夫焦急而又悲嚎的声音:大哥,快点!爸走了!那一刻,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栽倒 ,赶紧稳住自己不要急,不要慌,嘴里不停地说:“快吃急救药,快做人工呼吸挤压胸部,快打120送医院”。“大哥,爸已经没有气息了 ”,妹夫说 。 我大声吼着:“我不相信!不相信......”
当我赶到时,面对您安详微笑眼闭口合的面容,我连忙给您喂急救药可您怎么也不肯开口往下咽,我不停地挤压您的胸部试图拉您回来,可您如何也不愿回来,还是安详地睡着。爸!您真的累了吗、真的需要久久地休息吗?我搂着您的头眼泪汩汩直流,爸!您醒醒啊!天已经亮了,不要睡了快起来啊!我好陪您去看家乡西河上的铁路桥。您怎么舍得丢下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去了一个让我们无法看到而又无法找着的地方啊!那一刻我才体会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则亲不待”的真正含义。
爸!葬礼头天村里左邻右社的乡亲们 都来送您最后一程,最让我感动的事是本族会长德林哥已七十多岁还泪流满面地下跪为您上香烧纸,他说:“您是最值得他敬拜的尊长,您做事公正无私不求回报让人信服值得他跪拜!
爸,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做您和妈的儿子一定好好读书学有所成努力奋斗建设一个美好的家让您好好颐养天年,爸!,每年清明我会把家里和兄弟姐妹家的开心事在您墓前汇报给您,让你在天国的那一方放心愉快地生活。爸!您好好安息吧!我把您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