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座山,叫做…….我发现竟然叫不出那座山的名字,近乎朦胧的记忆让我无地自容,家乡的一切在我脑海里只徒增了些许唏嘘。
这其中就有关于表哥年少时的趣事。
白云朝阳,舒卷春光,一端大坡延绵到了远方,坡段的尽头是笔直如穿空巨峰,直达云霄的一座山脉。山脉似乎藏匿着野兽,也许也有武侠小说中的盖世奇缘,总之年少的我们是与山共进的毛孩子。我们转,山就转,我们不转,山自然好像不存在了。
大抵来说,这座山的传奇可是因为白云观。
这可不是北京的白云观,而是一座破观,荒废了很多年,似乎不再有人对其感兴趣。落后的泥地砖瓦,覆盖在这四周,毫无香火传承的痕迹,却是前人与后人判若两人的对待造就。前朝的人,前生的事,虽然距离很远很远,但一看到道观里供奉的神仙,下意识的虔诚就自心底升起来,仿佛神明,如影随形。
记得我和表哥最喜欢在白云观附近的一座坡滑下去。
那时候可没有滑板,表哥总是拿着一个纸板垫在屁股后面,然后咕噜噜的飞下去。他的屁股直接像要被摩擦出了火花,有一回甚至裤子都被擦出了洞。当亲人们见到回去的他时,都是指着他破败不堪的屁股,开起了玩笑,这个谈资也直接延续到了长大之后。简直过不去了这个笑柄,这个坎。
白云山上除了道观和大坡,就是那一望无际的乡野村光。
当光芒凝聚在白云山上,也标志着太阳的升起,仿佛一轮骄阳谱写春光。如果有人站在春光里,势必会感受到来自光的魅力。透过自身的影子,映射出一片稀里哗啦的春日奇景,与树荫一起摆动,一起化作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顺着太阳进行生长。
人们常说看,记得常回家看看。
只是这一幕幕,仿佛只存在记忆之中。白云山的过去与未来,只是两个极端。那时候如此热闹而且采药人也不少,打野味也是家常便饭。现在,空余下老年人的谈论,年轻人不再上这一座山。
白云苍狗,云层叠嶂。白云山的云依旧的白,在山下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白到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衬托了天空的蔚蓝色。那是属于湘西的风景,美轮美奂,绝佳的旅游景点。可惜的是,从未被开发过,也从未有人去探寻开发过。
只记得有一句诗,一直如浮云一样传播得脍炙人口,至少当地人都耳熟能详:
“白云山上白云观
白云观里有米饭
跟着大爷求香火
白吃几顿好饱饭“
上面似乎过去有着悬壶济世的老人家,但是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老入尘土,少不上山,此地也非云贵川,只若湘西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小村落。
我依稀记得它的名字,如此的简单,簸箕村。
如果一定要换一首诗,我希望未来的簸箕村和白云山是这样的。
“白云山照簸箕村
春光明媚入山深
几度余晖几度雨
我心盼景景盼人”
只但愿簸箕村,及白云山永远是入乡随俗的点缀,在群峰之间傲然孤立,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好山大川。直取山峦大好,亦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