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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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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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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桥

依稀记得那座桥,那座亭,那片湖。每每回忆起,我就想起了他们和她们。

不知道多少次祈求上苍回到那个童真年代,一起打弹珠,一起捉迷藏,一起环绕风雨湖跑来跑去。闻着湖边植被的清香,带起一抹新奇的绿,在茁壮成长,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

它在一座大学城里,叫做吉首大学,也可以说是湘西大学,唯一的首府。在这里并不宽广,可却有拥挤而美好的体验。

从小我长在这里,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员工,而我在这里渡过了仅有的快乐童年,至于未来确实充满了让人厌恶的故事。尽管如此,可童年却是光,是最初的梦想。

“你以后肯定要考大学,准备考哪一所?”我记得父亲曾问过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吉首大学。”

“你就不想离开这座城市?”我父亲对我的态度并不诧异,因为这里确实是我的根,生根发芽的地方。

“是的,我很多朋友都在这里。”

“他们总有一天也会离开的,人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也知道,时光不敌人成长,很多旧时候喜欢的,在未来忽然就不喜欢了。就像是打游戏,我曾经疯狂地在假期熬一个月,或者去学校附近黑网吧,可这一切到了后来都成了“无聊”二字。

而这座风雨湖风雨桥,也逐渐淡忘在时光里。

直到几年前的那天,我陪一个刚入学的女生散步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故事并没有结束,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脑海。

好多名字浮现起来,随着女生和我的交流,我记起来童年故事。她显然没有被打动,因为我和她或许并不是同时代,也存在相应的代沟。

这座湖水曾经一潭死水,可是到了现在,却变得生机勃勃,周围的绿植越来越茁壮,还可以在附近坐着钓鱼。只是中间的小岛我从来没有上去。

或许小时候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去接触那些简单的事物,足够高兴,足够美好。

我和那个女生的故事戛然而止,其实我很想作为音乐系的她能给我弹奏一曲,只是缘分这种东西就像过去式,也是存在亲密度的,一旦消散就只存在记忆里。

又是过了几年光阴,好像时间从来不够用,也从来没有带走什么,轻轻的如一片枫叶,一朵莲花,春去秋来而已。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风雨湖。

依稀那座桥简单而且厚重,至少几十年的文化底蕴,一座石碑苍虬有力,绿色的,仿佛生机勃勃。而上面这可以环绕看整个湖。

附近可以来到图书馆和音乐学院。

音乐学院的故事告罄了,而我又因为一个女生来到了图书馆,每天固定式的努力学习考研。

只是可惜的是,已经二十七的我,记忆力下降,考试成为了奢望,唯一憧憬与她的故事,也随之停留在风雨桥上。

“如果过年这里挺好的,可以放花炮,可以看月亮。”我笑着对她说。

“时间不等人,今年没考过我就选择回去了。”那个女生说。

“要回张家界了。”我叹息一声。

她对我笑笑,简单而纯粹,“考过了我们一起,考不过我们还是朋友。”

这句简单的话,不是孩子的我其实已经知道是敷衍而已。我心中难免伤感,因为我知道是考不过的。

确实后来没有考过。

再到了后来我有了正牌女友,也就再没有来到这座儿时的湖畔和桥。

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可你们都在天涯。

我想起儿时的同伴,确实也有留在这座大学的,只是时光荏苒,联系也不再了。

仿佛这就是梦一样,经历了每一个让人难忘的时刻。我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于是小酌两杯写下这一篇。

我只是简单的取名“风雨桥”。

未曾经历过风雨,哪里能见彩虹呢?至少我小时候没有见过弯弯的彩虹,也很少见明亮的月亮,甚至太阳也是灼热而看不到圆圈。

我能看到的或许就是如梦初醒的记忆,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每一个石桌石椅,每一条即将鱼跃龙门的鱼,都在这一片湖里。

是啊,不久吉首大学就升了一本。

曾经在长沙读书的我,很可惜没有见证这场兴奋瞩目的一刻。

不过,我还是那个“吉大人”,不是吉林大学,而是吉首大学。

在这里,简单,纯粹,干净,快乐,自然,充满了让人回忆的点滴。不管如何,满满的都是故事。

我很乐此不彼的回忆,拼命回忆。尽管风雨湖不过是言过其实,本身从来风平浪静,也不久如人生这一长梦,故事哪怕不跌宕起伏,也总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愿意相信,即便都不曾再见,可梦在心头,看着高楼外的风雨,也能想起那些美好。

结语来一首诗,名为《梦桥》。

清风卷云明月起,风平浪静湖为心。

寂寥本来非落寞,岁月不改人长青。

问天时光几十载,便是童真也怀情。

但使红尘一场梦,满堂灯火照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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