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你站在夏天的门口

当你在盛夏感到寒冷

冬天就会悄然降临

你会来到一个

白雪覆盖的冰河下面

听流水和生命的响动

有鱼骨睁大了眼睛

春天的早晨 大地

已布满秋意 红叶

从尘封的书卷飞出

飘向蓝天漂向头顶的大海

聚拢成香山红叶的海洋

冬天在稻穗与梅花间

架起白色桥梁

四野空空的

忧郁和诗

都藏匿在空白里

它们不会去冬眠

有时你真会看到

冬的火热和温暖

那不仅仅是

雪中送来的炭火

还有诗和冷却的激情

沉甸甸的秋天不是梦

果实有春的萌芽

有嫩绿深蓝和白菊的缠绕

秋就是冬眠的蟒蛇

穿过冰天雪地

在惊蛰时摇晃身子

松动了泥土

温暖时跳入水中

游过炎热晒黑的皮肤

头浮出水面

吸一口湛蓝

秋天含着四季

端着大地和稻谷的恩惠

她好沉好香好清澈啊

刊发于《十月》1996年第六期

责任编辑： 金  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