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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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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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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湾观水鸟


冬季来深圳,不去观鸟,是件憾事。因为那里的水鸟,种类繁多,许多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2024年元月28日,天不作美,能见度较低,但也阻挡不了我观鸟的脚步。穿马路,乘地铁,一路小跑,来到了深圳湾公园。

眼前出现一湾海水,微风推动着海水,向岸边涌来。水中的鸟儿随着波浪一起一伏的,好像在坐过山车。对面是香港的几座小山,一座大桥将香港与深圳连接起来。

浅浅的海滩,宽阔的海面,都是鸟们的舞台,它们尽情地舞蹈,自由的歌唱。一只只、一对对、一片片水鸟,或嬉戏、或静止、或低头捕食、或一跃而起,千姿百态,不一而足。它们黏住了人们的眼球,让人驻足不前,欲罢不能。海湾步道上,熙熙攘攘的是观鸟的人群,人在鸟中走,鸟在人边飞,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就是深圳湾公园特有的景观。

“爷爷,你看,有两只红腿的鸟!”顺着孩子手指方向,我果然在海滩上看见两只水鸟,两只细长的红腿,黑翅白肚,甚是好看。又黑又长的嘴像双筷子,漫步在海滩上,不时地把头插进泥里觅食,它就是黑翅长脚鹬。它们独行在浅滩上,不与其它鸟类混在一起,显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前面那只鸟,更奇特,嘴巴像弯刀。”妻惊叫着,指着前面的礁石,那里站着一只相貌奇特的鸟:黑嘴黑头黑翅,头部和背部羽毛黑白分明,一对长腿呈青灰色,一副弯刀式的喙,它就是著名的反嘴鹬。它用弯刀式的喙在海滩上探索,左右横扫,并快速地找到猎物。休息时,总是调皮地单脚站立,收起另一只脚,把头藏起来。

忽然一只白色大鸟飞了过来,落在岩石上,黑色的嘴巴又扁又长,像扁扁的夹子,黑色细长的腿衬得浑身羽毛更加洁白,它就是黑脸琵鹭。它步履缓慢且有节奏,在浅水区用扁长的嘴巴,像扫地雷似的来回扫荡,一旦捕到鱼虾,就将它们抛动几下再吞下,很有仪式感。

海面上胖乎乎憨态可掬、成双结对、游来游去的是野鸭,是深圳湾最常见的水鸟,有赤颈鸭和琵嘴鸭等十余种。雄性赤颈鸭头颈是红色的,翅膀上有一抹亮绿色的翼;琵嘴鸭长着扁而宽的嘴巴,但长度比黑脸琵鹭短多了。这些野鸭最搞笑的是洗澡:翅膀左一下右一下拍打水面,然后尾巴也拍打一下水面,甩甩身上的水,好像在比谁最干净似的。

放眼水中央,看见一群水鸟呈一字或三角形排开,或在水面上结队低飞,气势颇为壮观,它们是鸬鹚。在深圳湾,每年秋天,有成千上万只鸬鹚飞到这里,它们拉开了水鸟迁徙的序幕,它们也是这里水鸟家族中,队伍最庞大的。

“妈妈,快来,这里有好多鸟在捕鱼!”一个小女孩又蹦又跳地叫着,小手指着桥下入海的水域。我也忍不住跑了过去。鱼儿翻着白亮亮的身子,一会儿跃在水面上,一会儿潜入水中,逗得鸟儿伸长脖子追逐。忽然,海面似有一股旋风,原来几只海鸥正追赶一只海鸭,也许海鸭抢了海鸥的地盘或食物,那只海鸭眼看海面上摆脱不了对手,“嘎嘎”地飞向低空,海鸥仍然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因没带望远镜看不清楚,更多是说不出鸟名,不能一一描述,实在惋惜之至。身边观鸟爱好者告诉我:“今天观鸟效果差多了,最佳时间是晴天退潮时潮水一米左右或略低一米;最佳地点在深圳湾地铁站那边。带上相机、望远镜和鸟类图片,边观鸟、边识鸟、边拍照,那才是人间难得的享受呢!”陶醉之情溢于言表。的确,观鸟是深圳人一大乐趣,其场面不亚于春节庙会。

深圳位于“东亚-澳大利亚”候鸟迁飞路线,每年10月到次年4月,有金鸻、鸬鹚、红脚鸟、反嘴鸭、黑脸琵鹭、黑翅长脚鹬等5000万只长途迁徙的候鸟在此停息,深圳成了他们的“越冬地”“繁殖地”和“能量加油站”。

深圳是国内最大的移民城市,深圳人也像候鸟一样,在不断迁徙中落根深圳。深圳人爱鸟,他们不仅给这些鸟儿提供优良的栖息地,还出台了许多护鸟的措施,建立起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的局面,使得来此过冬的鸟类种类和数量都在逐年增加。

鸟是人类的好友,深圳是鸟类的天堂。

(附:本文今天首发于《三贤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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