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方过来南方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对于南方的很多生活习俗依然有许多的不适应,我个人想着,还是由于北方带给自己的影响太大了,以至于在南方生活了几年的时间依然没有变得很适应南方的生活,倏忽的,思绪又回到了童年······
自己在童年的时候天天数着日子长大期盼着长大,每当有大人问起我年龄的时候,我往往会往大了说,让别人意味自己很大,那个时候天真的期盼着长大。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等到自己现在成年了长大了,却又突然回想起记忆中童年的点点滴滴,突然对于自己童年的生活变得异常的怀念。我常常对于这个问题陷入沉思,大概就是因为童年有着各种“美好”吧!或是跟现在来比较的话生活变得更简单了一些。
记忆中的童年生活的房子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瓦房,只要一下大雨屋里面就会多很多盆来盛从屋顶滴落的雨水,但是在家庭的温暖和温馨下这些变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一大家的人挤在一个房间,父亲给我和我的哥哥讲着故事,母亲则抱着我的姐姐,父亲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雨水滴落的声音,“嘀嗒嘀嗒······”雨水仿佛也在羡慕着我们家庭的温馨,那一刻所有的狂风暴雨在爱的面前变得微不足道。经历了这次“暴雨事件”我们几个孩子跟父亲的关系变得更好了,唯有我父亲跟母亲的关系变得有一些紧张,那时年幼的我们并不能理解。没过多久我的母亲就出去打工了,至此童年中关于我的母亲记忆中变的很少了,童年记忆大多数都是父亲的影子。
姐姐去了城里面读中专,父亲在家一边找一些零工赚钱补贴家用一边照顾我跟哥哥很辛苦,我跟哥哥也不让我父亲省心,村子里面有一条河,每一个季度都会涨水等到水变得少了一些我就跟哥哥去河里面抓鱼,河里面有一些地方由于一些小漩涡而形成了一些深坑小孩或者大人在这些深坑中不小心发生了一些意外。我的父亲每年都会去河边抓我跟哥哥我们两个人,当然很多时候我的哥哥免不了受一些皮肉之苦,我年纪还小自然就逃过一劫。后来哥哥因为去学校读书一方面受教于学校的教育,一方面又是父亲对哥哥的谆谆教诲,哥哥已经不会带我去河边抓鱼了,这个时候往往都是我一个人偷偷的跑过去,自然而然虽然免了皮肉之苦还是要一些惩罚让我长一些记性不再去河边这种“危险地区”,然后我就被父亲锁在了那个瓦房里面,任凭我通过窗户怎么喊,我的父亲始终就是不开门,被锁过以后长了记性我再也没有去过河边了,直到现在也没去过。
转眼到了第二年树叶开始逐渐变黄的时候我的母亲回来了,然后家里面突然变得兴师动众起来,直到听到自己的哥哥对自己说,“家里面要盖房子了”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会变得这样的兴师动众了。
在即将盖房子的时候父亲开着二伯的拖拉机拖着车兜去了村子没多远的地方村里面都叫“茅坡”——相当于是南方的丘陵,在这里,装了很多沙土用来盖房子,到现在才知道这是非法的,但在我小时候,人的法律观念都不强,加上也没有人管理,没有哪个位村民会以为自己从这里挖点沙土这是非法的行为。这些北方村子里面的“茅坡”也就在这个时期被挖的消失殆尽,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这个“茅坡”小丘陵还在的话对于北方农村来说也许会有更多可以发展的空间吧,真是可惜!
拉回来的许多沙土一部分用来盖房子一部分用来夯实地基,多亏了这些沙土房子才得以开始动工。
父亲请来做工的工人的是父亲的姐夫,也就是我的姑父。姑父带来的几十个人大多也都是姑父的亲朋好友有些跟父亲也都认识,基于这个层面能省下很大的一笔钱,这些工人并没有再跟父亲提什么要求,在后来房子开工的日子里面,父亲为这些工人提供吃住,这其中夹杂的人情世故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完全琢磨透,盖房子的时间里我也跟这些工人混的很熟,他们对我跟哥哥很友好,经常一起“逗”我和哥哥玩,有的时候还给我跟哥哥一元或者两元钱让我们两个去买零食吃,时间总是经不住美好的洗礼,不经意之间房子已经修好了,父母在房子修好的晚上宴请了一起帮忙的工人,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好大,晚风吹的我跟哥哥的脸红红的,我跟哥哥不停的揉搓着脸颊,不经意间,我也看到了父母眼里泛着的泪光。
房子盖好了,在读书的姐姐回来了,父母两人相互一笑,我们三个孩子看着开心的父母,也开心的笑着,笑声越传越远,传遍了我的整个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