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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巧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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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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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土豆美食

“好山好水好生态

土豆姐姐惹人爱

金蛋蛋,银蛋蛋

土豆姐姐亲蛋蛋……”

这些赞美土豆的顺口溜,体现了故乡人对土豆的情有独钟。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吕梁临县人,我是吃着土豆长大的。土豆曾经牵动了我许多情感,也留下了不少耐人寻味的回忆。

土豆是故乡人常吃的食物,既可顶饭,也能当菜,在贫困的岁月,土豆就是故乡人的救命口粮,家家户户一日三餐做饭,顿顿离不开土豆,故乡人亲切地叫它“山药蛋”。

遥想当年,故乡人最常的饭叫“山药擦擦”,太原人叫“拨烂则”。做此饭的食材是土豆和面粉。把土豆洗干净削皮,在铁制的灶具擦擦上面上下磨擦,磨下一堆细小擦擦,往这堆土豆擦擦上倒入面粉拌均匀,再倒入锅中蒸熟即可。由于当年年月穷,白面稀缺,拌擦擦的面粉用红面(高梁面),蒸熟后的红面擦擦盛入碗中,放上咸盐辣椒酱就是好吃的饭食啊!那象如今用白面拌,蒸熟后还要用油炒。虽然少调没味,小时候吃得很香。如今想起,那叫饥不择食。

在当年艰苦的岁月里,土豆是待客的上等饭。妈妈用水煮的土豆丝和红面压成饸饹面招待过乡里的电工。当年的公社书记也在我家吃过派饭。

某天天快黑时,大队干部通知我妈明天乡里领导来咱村检查工作,考虑到你家干净,明早就到你家吃饭,我妈嘴里答应心里愁。愁的是不知该给乡里干部吃什么?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大队干部把公社书记领到我家,我妈正愁该做啥饭吃?没想到公社书记说他最爱吃土豆,我妈听后乐在心上,马上动工做饭,蒸篦子上蒸了些土豆,做了几个谷面窝窝头,熬了些小米稀粥。饭中了,我妈揭开锅盖,锅内的美景印入眼帘,一颗颗蒸熟的土豆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好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看后不由得食欲大振!

公社书记盛了满满一碗土豆,把土豆用筷子扎碎变成土豆泥,往土豆泥上洒上咸盐,葱花和辣椒酱,然后一搅一拌,白里透着红,味香色美,好吃极了!公社书记吃完一碗,又盛了半碗,边吃边夸:“你家的土豆又沙又糖真好吃,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土豆,下次来伢村下乡,还来你家吃土豆”。真没想到,我家小小的土豆能给我妈解围,这就应该给土豆记头功!

记的小时候,乡亲们平日里吃土豆充饥,过年时除夕晚上,土豆照吃不误,吕梁习俗除夕夜家家吃凉菜,凉菜就是土豆丝,豆芽,粉条,莜面面条混合而成的,除夕之夜的凉菜,对于当年的故乡人来说,是一年中最好的饭食。浑酒凉菜,凉菜浑酒只有除夕才能吃到,难忘的凉菜,留在舌尖上的味道,那就是故乡的味道,游子乡愁的味道啊!

现如今,我能用土豆做多种美食,如:凉拌土豆丝、酸辣土豆丝、炸薯条、土豆饼、土豆丸子等等,光看着这些名字你都要流口水了吧?

故乡的土豆和故乡人一样走出大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变成了啃德基中的“炸薯条”,变成了火锅中的“火锅粉”,变成了席面上的“油焖山药”,变成了……正如毛主席在《念奴娇》中提到:“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土豆,已经变成了临县走向世界的亮丽名片!

土豆花花开素雅,秀外慧中,特有气质;土豆埋在地下,低调而不张扬;土豆入菜入汤皆可,体现包容大度;土豆当菜顶粮,可谓文武兼备;土豆皮糙肉厚有吃头,可谓朴实无华兼备助人为乐;土豆的好处太多了,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赞美!

不知那位名人说过,吃什么就象什么,一代代故乡人吃着土豆长大,吃着土豆变老,无论走到天南地北,还是走到天涯海角,骨子里永远是土豆的秉性,发光放热,造福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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