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不免总在寂寞的时候回忆往事,儿时的时光是美好的,虽然生活在偏僻的小山村,那山,那水,那时光让人回味无穷……
身边有父母和奶奶的宠爱呵护,虽然物质匮乏,但也充满快乐,我在无忧无虑中度过了金色的童年。温馨的画面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
七十年代的新中国刚刚解放二十几年,农村走的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农业集体制路线。政通人和,百废待兴……我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度过了我的童年。
当时候,我的家庭里有五口人,奶奶父母还有我和二妹,我比二妹大四岁,虽是长姐但不象长姐的样子,有了点零食还要和二妹争夺,父母也欺软避硬,看见我性格强硬脾气大,我和二妹有了争执,父母不向二妹反向我,一点点零食也是我吃的比二妹吃的多。让我占尽了好处,尝尽了甜头,我是父母的宠儿,我家的‘小霸王’。
我家住后井头村,离安家庄公社(现在叫乡)十里路,当时安家庄一月有三集,赶集的日子分别是农历的初四、十四、二十四。父亲由于担任生产队“队长”职务,忙得很少赶集,一个月下来平均一月赶一回集,把家里的家鸡蛋卖了买回咸盐,如果有点富余的钱,总要买上一个饼子给我和二妹解馋。我和二妹远远看见父亲回来了,高兴得连蹦带跳跑到父亲面前迎接父亲,看父亲肩上挎的包包里给我们买下什么零食了?如果发现包包里有零食,那高兴劲儿不亚于过新年!
迎接父亲回到家,父亲把包包里仅有的一个白面饼子用菜刀一剁两半,然后把两半块饼子端在我面前让我挑,我当然是拣起大点的,(其实两块大小相同)把小的留给二妹。
有时候遇上我在院里玩,父母就给二妹一块让她先吃(实际小孩子等不的吃),我把游戏做完回到家后,发现二妹已吃一块,脾气就上来了,又哭又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给父母甩冷脸,给二妹送白眼,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仿佛全世界欠我似的……久而久之,父母被我“征服”了,我成了全家的“老大”,每次父母赶集带回点零食,我总比二妹分到得多点。
记的有一次,我姑姑回来探望奶奶,给我和二妹买了一包动物饼干,那年月,动物饼干是人间难得的美食,在农村人看来那可是个稀罕物。妈妈怕我们一下吃完,为了让我们留着往后解馋,妈妈把动物饼干给了我们几块后藏了起来。
第二天,我到外面和伙伴们玩踢毽子,疯玩疯跑,玩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里,一进门,看见二妹兴奋的样子很不对劲,悄悄把她约到院里,我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张开嘴,我看你的牙齿长出来没有”?二妹从小没胆子,果然张大了嘴巴,我凑在她唇边一闻,一股扑鼻的动物饼干的气息向我迎面扑来,这下把我惹火了,我用力把家门一踢,进门后把凳子使劲又一踢,凳子被我踢倒了,妈妈问我怎么啦?我说:“妈妈你就是偏心,趁我不在,给你二姑娘吃了动物饼干,我不行,我也要吃”。我妈只好把动物饼干给了我几块,好说呆说安慰了我好一阵,“战争”才算结束。
雨过天晴,妈妈又责备二妹:“叫你不要告你姐姐,你偏要告”。二妹说她没告我,我妈说:“奇怪了!你没告她她怎知道”?二妹无言以对。
至始至终,妈妈一直蒙在鼓里,这是我童年的秘密,今天才公开。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快,儿时的记忆如彩虹,如天空不断变幻的白云,尽管有些模糊,但总能筛选中一些令我难忘的片断,氤氲了我的童年,氤氲了我的岁月。
母爱的伟大无私,父爱的深沉厚重,二妹的天真烂漫,在我的脑海中如同儿时看过的电影一样常常回放,回放……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