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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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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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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山湖奇遇

黄溪古村西北六里有个湖,叫映山湖。

所谓映山湖,其实就是一座堤坝与两岸青山围成的水域。湖面的蓝与绿自然融合,丝丝轻风泛起微微涟漪。为颂其美,赋其文气,游客赠名“映山湖”。目前,是通往飞龙瀑等景点的唯一通道。 

湖水漫过坝顶,在坝的外沿挂起一幅长长的水帘。透过水帘垂下的水丝,构成坝体的石块以及石块之间的接痕都能清晰可见。水丝直插坝底深潭,翻起朵朵白浪。似在跳舞,似在唱歌,似在欢迎游客的到来。 

客船沿着湖面的纵向缓缓驶进,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把湖面的涟漪升级成浪,向两边推开,拍醒了两岸与湖水接吻的青山。我站在船头,借着马达的节奏,收录着湖面的温绿与来不及升级的微微涟漪,收录着两岸青山与阳光融合的浅金色彩,收录着金龟与青龙的欢腾……不知不觉已到湖面的尽头。

上了岸,沿着湖水源头的小溪,穿过竹林的烧烤园和望夫桥上的风雨亭,直奔飞龙瀑前。瀑布很高,像是高空中甩下的一绺白练。用“飞流直下三千尺”来形容也不为过。被石块撞碎的溪水形成雾、形成花,在阳光的映射下演绎出镶嵌无数复色花环的彩虹。我正为自己的到来倍感庆幸,正为悬崖绝壁的雄伟兴叹,正为飞瀑的壮观呐喊……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一切。

接完电话,带着惋惜,带着遗憾,带着对飞龙瀑布的眷恋,我匆匆往回赶。来到湖岸渡口,船却坏了。船工在修,我只好在渡口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船没有修好。我有点急,有点累,转身回到不远处的望夫亭里,躺在长椅上小憩。

仿佛间,我来到峡谷里的一处小潭。潭的里侧,一条白色水练从崖顶飞泻直入小潭。水珠飞溅,水雾蒸腾弥漫,在瀑与潭的接吻处开出几朵白花。小潭东侧的石壁上“仙浴池”三个金色大字放射耀眼的光芒。从字面上看,这里应是传说中神仙洗浴的地方。我怀疑自己的眼睛,便揉揉眼再细看一遍,没错。目光再次回到崖脚瀑底的小潭。潭水清澈见底,群鱼游欢,倒立的山影随着水面的微波摇晃。一阵涧风带来了小潭的清凉。

小潭外侧摆放着一张小桌,桌上一个长颈雕花酒壶,两个平底青瓷小酒杯。桌边坐着身着古装,头插宫花银簪,貌美如花且挂满相思泪痕的姑娘起身行礼,随即递过一杯酒。我微笑着回礼致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感觉到了米酒的清醇和谷烧的浓香,感觉出了姑娘执着的坚守和期盼的惆怅,感觉出了……一个疲惫的叹息打断了我的感觉。

“唉……”

脆弱的声音在颤抖中充满自信,在失望中充满希望。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故事——望夫桥。刚想问点什么,她与小桌以及桌上的酒壶酒杯,转眼就不见了。

我抬眼环望四周,两边悬崖如刀削,如斧凿。古树参天,藤蔓纵横,松鼠穿跳,锦鸡竞演,未曾熟的黄腊果与八月炸也流露迎客的笑颜。儿时山中黄腊果与八月炸的香甜在我的思绪中回旋。我的口水溢出来了。

沿着潭边石阶上行约两百级台阶,有一观景台。站在台上,可见山峦起伏、群峰争秀、水瀑飞流。我正高兴地细赏,不慎滑倒跌于观景台下。心想,这下完了。

一阵小痛过后,感觉还活着。睁开眼,原来躺在望夫桥的桥面上了。

梦醒了!

我刚起身,就听船工在喊:开船了!声音很大,拖得老长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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