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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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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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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古韵

“小桥流水人家”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景致,一座座石桥,一湾湾绿水,一幢幢宅院,就构成了古朴典雅的水乡风情,有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古韵,看不够的美景,令人心驰神往,使人倾心陶醉,让人流连忘返。

但凡到过周庄的人都会感叹那保存完整的古色古香,那原汁原味的明清古镇,那傍河而筑的民居店铺。

一次短暂的游历,使我感觉到,江南水乡最引人入胜的还是那些雕刻精致而形状各异的石拱桥。是那一座座石拱桥将一条条河道连接起来,在立体交叉之中,使得水乡有种一气呵成的流畅气度。

站在桥上看风景,满眼是粉墙黛瓦、斗拱飞檐、绿树红灯笼,一湾绿水之上三两座石桥点缀其间,那青灰色的石桥上铭刻着斑驳的印痕,透着老而弥坚的沧桑,传递着历史变迁的信息,历经风雨而不摧,演绎着春秋岁月的轮回,依然顽强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诉说着恒古不变的神话。

因此,这石桥也就成为水乡周庄必不可少的风景了。

在我眼里,周庄最美的风景要数双桥,两座形态不同的石桥毗邻着连通在交叉成直角的两条河道上,一圆一方,在白墙、绿树、红灯笼的映衬下,一直沉寂在这千年悠悠的古镇里,从布局结构上是乎看不出有什么刻意的章法,却因这自在随意的缘故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和舒服。

据我所知,就因为著名旅美画家陈逸飞先生取材于周庄双桥而创作的水乡系列油画《故乡的回忆》在国际上获奖,后来这幅画上了联合国的邮票首日封,真实地再现了周庄双桥那妩媚动人的水乡神韵,使周庄双桥一举扬名海外,让许多外国人在观赏之余惊叹周庄简直就是东方威尼斯,于是世界各地的游人纷至沓来,掀开了周庄那神秘古老的面纱。

可以说陈逸飞先生是周庄的功臣,他让周庄走向了世界,也让世界走近了周庄,了解了周庄。如今斯人已去,空留下双桥静卧、绿水长流、思念无限,双桥不会忘记、流水不会忘记、人们不会忘记。

我们看到周庄人们的良苦用心,他们在双桥旁边选址建造一座陈逸飞纪念馆,永远怀念这位周庄的功臣。

纵横交错的河道边,幢幢粉墙黛瓦的宅子错落有致,顺河逶迤连排成街,周庄人们选择依河而居,傍河而生,自得其乐,小船就是周庄最好的交通工具,那石桥就是连通河道两岸人家必不可少的纽带。

周庄因为古桥而闻名,古桥也因为周庄而美丽。

在水乡周庄,水陆交通畅通,我坐在船上悠悠而行,能够真正体会到“船在水上行,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偶或抬眼总能看到一座座石拱桥,闲适随意地横卧在绿波之上,宛如一道道彩虹,飞架在小河之上,连接着小河两岸的人家,架起了沟通的桥梁,方便了一方百姓。

水乡因桥成路,因桥成镇,桥桥相连,路路相通,石桥成了水乡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水乡也因为有了石桥越发彰显着江南水乡特有的风韵,给水乡增添了无穷无尽的魅力,让水乡构成了畅通无阻的景观。

条条小河流淌着古老的神话,座座古桥讲述着传奇的故事。当你尽情感受烟雨江南梦里水乡的意境时,不妨在小镇静谧平和的氛围中去品味水乡动人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多半都是在桥上发生的。

那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讲述的是美丽善良的爱情故事,不离不弃,忠贞不愉,冲破重重阻力,追求人生的真爱,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爱情的无限向往之情,带有典型的圆满团聚的神话色彩。

灞桥折柳送别是文人雅士演绎离愁别恨的闲情逸致,执手相看泪眼,去意难留,故折柳相留,就此承载着天各一方的无限思念。

苏州枫桥本是横跨在古运河上的一座单孔石拱桥,被诗人张继写进《枫桥夜泊》,在诉说着江枫渔火之余,流露出落魄文人的愁苦孤寂,而意境深远空灵,因此拥有了清冷诗意的气质而成为了游人如织的名胜。

还有那外婆桥上依稀还传来“摇呀摇,摇呀摇,摇到外婆桥……”的欢快儿歌,带着几分眷恋和温暖的回忆,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这首儿歌中摇摇摆摆地走进世界的。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是诗人杜牧在良辰美景中感叹扬州城里的风月繁华和极盛的场景,是缠绵眷顾抑或是触物感伤?往事如过眼云烟,纵有天生才俊,亦难免有种盛极而衰、美人迟暮之感。

断桥残雪本是西湖十景之一,加上白娘子与许仙的动人传说,就给断桥增添了特别明亮的光色,感恩投报,勇于牺牲,敢爱敢恨,锲而不舍,勇敢地追求真善美,只愿做一个地地道道的人,凄美动人的白娘子应该是追求美好生活的化身,当然这个美丽传说有着她特定的象征意义。

因桥而诞生的故事还有许许多多,诉说的故事虽说不尽相同,但追求美好生活不正是我们人类的共同愿望吗?

那么在游历江南古镇时,请千万别破坏了这里的美好生活环境,她需要我们去维护、去珍藏、去传承。

除了相片,不要带走什么;除了脚印,不要留下什么。

这是对游人的劝戒,也是我们应该遵循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古代石拱桥这份珍贵遗产一定会被保护的,一定会被珍宠的,一定会被延续的,她有自己的生态环境,有自己的生存价值,有自己的独特魅力。

不渴望能把她带走,却知道她会一直留在心中的某一处,不为把玩,只为思念,思念那江南的古镇古桥古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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