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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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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阳的秋

济阳的秋

老舍说,上帝把秋和冬的艺术都赐给了济南。要说济南的秋是沉沉的睡在那山影儿水影儿里,那济阳的秋,便是静静的卧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了。

济阳的秋,没有那山水的诗境,也没有雁去人归的异域风情,有的只是成片的土地,和这土地上的平凡,与宁静。

其实济阳的秋是很长的,第一片叶子被风吹下的时候,还是绿色的,见它飘飘然的落下,树上的叶子像听到呼唤一般,哗啦啦的作响,人们还只觉得天热呢,殊不知秋正躲在济阳身后,咯咯的笑呢。就这样,济阳的秋,藏在了那盛夏的燥热里。北方人是爱搓澡的,树叶也是,随着那一场场的雨水,慢慢洗去了身上的绿色,给那湛蓝的天,点缀上清脆的黄色和绿色,有的搓的露骨了些,就漏出了本有的纹路。等哪天夜里秋风悄悄的吹上一夜,人们出门时,这才发现树叶开始落了,刚觉得天凉,突然冬天就要到了。秋,就这样和济阳开着玩笑,从后面拍拍济阳的肩膀,等回头才发现,她已跑到前面去了。

人们建足了高楼,想把秋天困在城里,可还是叫秋跑出去了。要说对济阳的秋感受最深的,应当是小麦了,小麦刚从土里探出头,寒露就来了。清晨的小麦被那冰凉的露水冻得瑟瑟发抖,一个个抬着头,望着天边睡眼惺忪的太阳,渴望着那份温暖。太阳终是清醒了,毫不吝啬的把那光和热都撒向了这片土地。暖和了身子的小麦,这才把这露水喝进肚子,再舒展舒展,长上几片新叶,好赶在冬天来之前,多汲取些力量。济阳的秋,就随着阳光,洒落在这片土地上,树啊,慵懒的猫啊,济阳的人儿啊,都沐浴在这秋天里。

再看看济阳的水吧,济阳实际来说,没甚出名的河湖,倒也正是这普通却也温润婉转的河流,养育了这片土地。要数徒骇河和澄波湖了,湖是团聚的河,河是绵延的湖。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凝神望着水面,只觉得水被这天映的发亮,偶得一阵风,吹落枝头的一片树叶,那叶子飘摇着,落到水面上,泛起涟漪,就这样,一层层的荡漾着你的心,让你沉醉于这秋日。连云也醉了,从空中跌落,落在这发亮的水面上,索性也不挣扎,就这样躺在水里,也静静的望着你。

济阳的秋,就藏在这半截的燥热和半截的清冷里,藏在风里、雨里,等回过神,只看见她早已睡去,做上那香甜的梦了。

2023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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