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赤脚的母亲

家庭群里，女儿贴了几张照片

孙子说：佩服太婆，好厉害

不穿鞋，打赤脚

一幕幕场景，眼前活了过来

田埂铅笔模样，露水想扭住每个人小腿

挑大粪，担塘泥，拔秧苗，挑稻把

十个脚趾弯曲，像十根钉子

山坡上。栽薯苗，点花生，种红豆

正午顶着毒太阳，一点点锄着杂草

母亲赤裸的脚，烙印着生活的艰辛和痛楚

打赤脚的母亲

脚底下磨出多少老茧和血泡

老天知道得不全。她自己才懂得

在蜜罐里长大的孙子

他已很少看见田野、庄稼。那些

奔跑的汗水，以及像太婆一样的赤脚

他何从得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