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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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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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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山

石佛山位于安徽省郎溪县姚村镇境内,海拔353米,自古就有“小九华”的称誉,为皖东南佛教名山之一。石佛山上,怪石嶙峋,形象惟妙惟肖的山石吐纳自然之正气,深呼吸石佛山上的气息,不一样的呼吸体验,带你走进人间仙境。行走山间,面对独特的自然景观,失神片刻,万山难寻的奇特,与你擦肩而过。

夏日清晨,再一次登上石佛山,走在山石砌就的阶梯上,山风悄悄钻进体内,香草的气息忽远忽近。苔藓,蕨类,阔叶植物绿的发亮,养护了眼睛和心神。山路上的石头形态不一,有的依附山体静卧,有的独自立于山间,千奇百怪的山石外形,让人驻足,浮想联翩。走走歇歇,偶尔停顿,将身心靠在一块石头上,内心安静踏实,坚硬的石头,力量的象征。沐浴山路上经过绿叶滤过的光,心思纯净,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忽然看见林中枯树根部星星点点类似红色胚芽的植物,加快脚步,凑近一看,像是漂亮的菌类。拍图,发给懂得植物的友人,回复:是灵芝。心中的喜悦蔓延至丛林深处,自然生长的灵芝,想带回去种植,友人又回复一句:记住它此时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让它继续生长在自然里,自由自在,自生自灭。

走到半路,抄小道至奇石《金龟石》处,匍匐山间的金龟石,是我们儿时的伙伴,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没胖没瘦,精神矍铄,无论我何时上山,它都安静如昨日,在此处等我。山间的两份子,怡然自得的相伴时光,同是自然物,内心光明坦荡。此时,山雾未散,山的轮廓被山雾笼罩,缥缈的纱,无限制延伸,人间虚空之境展现眼前,以禅坐的姿势面对群山,心搁浅于一块山石上,鸟声单薄,鸟声越来越远,心思缜密的自己,胸怀远大的自己,面对群山抒怀。山下的房屋像涂了颜色的盒子,无规则排列,清晨的光,慢慢扩大,山下的房屋越来越清晰,人间烟火气逐渐升起。

快到山顶的路上,一棵野生的杏子树上结满了果实,落了一地的杏果,令我心疼,捡了几个山果放在布袋里,带回去给家人们尝尝山果的味道,我熟悉山间果实的味道,从不过多的甜,熟透了也会有淡淡的酸味,原始的果实味道,是四季孕育而出的,少一个节气,其间滋味便不圆满。晚间,松鼠以及其他小动物会来吃这些落地的果实吧,饱食一顿,它们又有劲道在山间奔跑喜乐了。经过《弥勒佛殿》我拜了佛,人群中走出的佛,智慧善良,聆听解读佛心可化解心中诸多困惑,静静凝视一尊佛自带的光感,心,归于初始的平静,神性的一座山,时常兼容佛性。顺着大殿的廊道走,到达山顶,转身观山,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阳光铺满山顶,山间沟壑起起落落,隐隐约约,山色偏青,广博的大地,面对天空,尽情舒展美意。位于山顶万佛塔对面的红旗湖,波光粼粼,泛淡蓝色光,湖泊是大地的眼睛,淡蓝色的湖之眼睛,深邃而清澈,默默向天空倾诉大地之意。恰时风起,万佛塔上悬挂的铃铛随风摆动,铃声清脆悦耳,忽强忽弱。自然就是如此,强弱相宜,方可持之以恒地保持自然力的恰当供给。

位于石佛山顶的《慧明禅寺》,我出生的时候就存在,如今建造的颇有规模,一座座大殿建造的庄严肃穆,大雄宝殿前种植的白色百合开的正欢,花瓣水分充足,在阳光下圣洁。“合”是个有张力,带喜气的字眼。佛堂前的百合,倾听庙宇的钟声,倾听诵经的声音,忘记了人间。偶见佛家进进出出大雄宝殿,身形敏捷,身形消瘦,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山顶的白果树不知是人为种下的,还是山间遗落的种子自然生长的,如今长的枝叶繁茂,枝条上挂满了象征吉祥的红色布条,摸摸白果树下的猫儿,对视一会猫儿的眼睛,我去推《风动石》了。《风动石》是石佛山的一大奇观,远远看上去随时可以滚落山崖的巨大石头,历经数代风雨纹丝不动的屹立山顶。一个人,找好支点,双手扶住石体,借助风力,可推动巨石,身处高处,利用臂力感觉一块石头在另一块石头上悠哉悠哉地颠簸,神性的感觉,语言表达不出其间奇妙滋味;推石头的人再多,找不到诀窍,是推不动风动石的,当然,也要看你和一块石头的缘分。爬上风动石,长叹一口气,观眼前天地,天子湖呈现“天”字形铺在大地上,川透大地;天空,山川湖泊此刻尽收眼底,观磅礴,心生敬畏之心,自然的供给需要神性的解读,物质和精神同样丰盈的时候,所见略同,感恩世间相遇的美好。

下山的时候,快乐如长出的翅膀,在林子里飞来飞去,徜徉在明媚里,心灵荡起了秋千,千万片叶儿,想像我陈述什么呢?删繁就简,趋向我的明媚,浓缩,强烈。回头,轻轻对石佛山说:我走啦,下次再见。避重就轻,一座山给我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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