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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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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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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记忆

端午节,伍员山农业公园举办首届露营节;端午节,在露营地吃粽子,观看篝火晚会,吃几串烧烤,聊聊人间事,想想就很美。

美女企业家来接我一同前往,以露营为休息的解压方式,她很喜欢,八零后的企业家,身材高挑,长发及腰,化妆淡淡,口红淡淡,坐在车子后排,和她边聊边观赏山间美景,山水美,人美,美好让我忘却了时间,一会儿就到达露营地了。露营基地里的人很多,小朋友开心地在草地上做游戏,狗儿也凑热闹,跟在小朋友身后转圈圈,尾巴直摇;穿长裙的女孩们拉着手在排练舞蹈,自然给予的露天舞台,跳出的舞蹈别有一番味道,风不时吹起她们的裙摆,雪白的胳膊像嫩藕,年轻的气息映入眼帘。

离露营节开幕式还有大约四十分钟,想去看一看山下池塘里的荷。走在山路上,卖西瓜的农家将三轮车停在路边卖西瓜,没生意的时候,农家就刷抖音,声音传得老远;偶有几只野鸭在山下池塘里游来游去,漂浮水面的快乐我们感受不到。走到荷花池边,夕阳的光正好洒在荷塘上,一池荷沐浴夕阳,精神抖擞,姿态优雅。身边穿白色高跟鞋,卷花边长衫的女孩,凑身嗅离她很近的一朵荷花的香味,长发散在荷叶上,起身,她用纤细的手指抚摸一朵荷的柔软,沉醉感的镜头,浑然天成,迷惑了我一会。面对一池荷花,年复一年的喜欢,怎么也喜欢不够,静静观赏荷,清香浮上胸口,在半开的荷花身上,依旧找不到娇羞做作感,一朵荷就是一朵荷,守着养育自己的池塘,安静地开,安静地落,直到剩下枯叶迎接雪的到来。

相传嘉庆年间陈沆进京上任携带了一点家乡特产荷花茶。嘉庆皇帝当时正在生病久治未愈,新科状元进京又不得不接见,于是勉强差人搀扶着上了朝。陈沆拜谢龙恩后,见皇上面色不好,便斗胆献上荷花茶请皇上试用。嘉庆当即叫人泡制,喝后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增。连续饮用几天后,病竟痊愈。龙颜大悦,当即御封荷花茶为“天下第一“养生茶”。前些年在望江县,我喝过荷叶茶,农家告诉我,要在清晨采摘露水已干,还未完全展开的荷叶。摘回的荷叶洗净,阴干,剪碎,用没有油的铁锅放在炭火上慢慢炒干,直到荷叶散发香味。荷叶茶没有绿茶的苦,香味清清淡淡,饱含露珠的甘甜,喝下去,胃部舒服,嗓子清凉。

前几日在抖音上看见有人将包好的茶叶放进盛开的荷花里,再用纸绳扎紧,第二天取出荷花里的茶叶冲泡,说是清香四溢,喝下一杯荷花茶,醒脑明目,脑海里的山川大地似乎更秀丽明媚了。世人借助植物汲取的天地精华,滋养肉身,宠爱肉身,植物为人类所用,为养护人类而存在。原始的种子慢慢消失,研发培育现代的种子,一代一代的种子,发芽开花结果。世间没有完全一样的果实味道,每一种果实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遇到喜欢的果实和植物,把它们变成食物或者药材,感觉快乐。

往年,遇见荷,是要和她合影的,今年没有这种想法,见过最美时刻的荷就足够了。荷一年一年美丽的容颜总会重生,而我却越来越老,芳华,是每一位女子贪恋的时间,求之不得,只能随缘随,无法创造的时间段,当珍惜珍爱。

手机铃声响起,接听:“你们在哪里?晚会要开始了。”与一池荷告别的时候,夜,悄然而至。篝火已经燃起,烧烤的香味蔓延至竹编的围栏上,挡也挡不住。各种各样的灯火在夜色里闪烁,夜色被不同种颜色的光涂抹,不再那么神秘,此时,山间夜色多了热闹与繁华。抬眼看远山,黑压压的一座又一座山矗立夜色中,一动不动,一座山的宁静谁也不能轻易打扰,热闹终究会离去,静态是山区的常态。

吃烧烤粽子,粽子上洒满了孜然粉,软软香香的糯米,夹杂烤热的粽叶香,很特别的味道,以前从未吃过这种方法做熟的粽子,新鲜感十足。喝了点啤酒,眼神开始贪念烟火气,起身,融入晚会的中心地带,篝火的热,驱除了南方夏日的湿。点燃的烟花冲出松林,在天空璀璨。烟花的美稍纵即逝,星星的美是我们世界里的永恒,与山间的星子对视,揣摩星子的冷和静,是我常做的功课。总是能在黑夜,星星探视人间的时间段,深深解析自己内心的真挚情愫。在远离城市喧嚣的某个小山村,在与星星仅仅隔着一层布匹的帐篷边,与一位长发女孩擦肩而过,或者突然回头,对她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篝火那么热,烤熟了夏天,一段爱情的初始或许就在星火灿烂的夏夜,山青月朗,执手佳人,幸福悄悄到来。

人造的雪花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不断飘落,落在树杈上,才艺板上写着:唯有热爱方能抵御岁月漫长。热爱自己热爱的,始终如一,专一深情,这么多年,从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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