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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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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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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味无穷的时光

午睡后醒来,感觉口渴,嘴里没有味道,喝白开水,吃干果,觉得不尽兴。想起冰箱里搁置了一段时间的明前茶,起身去拿,欲冲泡。

上月去山里,走山路,寻山珍,坐在湖边吹风,听湖水拍打山的声音,笑声欢愉。晚间,在山下的小酒馆里吃晚餐,推杯换盏之后,醉意浓浓,只记得山间的夜色朦胧,恍惚山前一盏灯站在我身后,送我上的车。第二天清晨醒来,迷迷糊糊记得发小给了我茶叶,打电话问,发小笑答:“你来之前,我就去大山深处的农家寻茶叶,茶叶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的啊。”心里慢慢升起暖意,袅袅的茶烟,沁香扑鼻,身处的空间闻的到淡淡的兰花香味,这是故乡茶叶的味道,一杯茶,锁住了时光,时光里的人,快乐如初。

昨日凌晨,东子微信留言:“房子已经全部装修好,盼来玩。来之前电话联系,我给你定好机票。”真好,当年住在湖边,家里连猪油都没有吃的乡下人,如今在繁华都市,拥有自己的私家福地,良性循环的事业线,忙碌,充实,健康地活着。清晨,我回复留言:“有山茶喝吗?”等了许久许久,东子回复:“有,和以往一样,用裱芯纸包的,你喜欢的味道。快来吧,我们等你来参观新写字楼。”

待重逢,故人喝山茶,聊故乡的山山水水,人情世故,身不在故乡,心在故乡的山水间,山水间,留下了我们年少的容颜和纯真,山水不老,容颜不老,我们的心年轻且充满活力。

年少的时候,我们只知道傻玩,这山那山跑来跑去,我们感知不到山的青,水的灵动,百鸟欢愉或忧伤的叫声,玩累了,回家咕咚咕咚喝父母搁在木桌上的茶,不懂得品尝茶的味道。那时解渴的茶,最终成了中年最喜欢的味道,疲了累了,静坐,沏一壶山茶,思考回味,人生许多伤感欢乐的光阴,已经顺着茶香飘走了,感悟应该活好当下,珍惜时间,努力做完美每一件值得做的事,苦难和忧愁,昂着头挺起胸咬牙熬住就会过去的。故乡的山茶,稀释了乡愁和我们心里的苦闷,父辈们,当年喝茶时,也有如此心境吧,一杯山茶懂得父辈们生活的不易,中年的我们喝下一杯又一杯山茶后,也懂得了他们。

隔壁年迈的阿姨,总是给我送来爆好的白果,叮嘱我趁热吃。我常常不在意获得事物当前的价值,在意获得事物的过程。阿姨去白果树下捡白果,一颗颗拨好,给我送来。一连窜动感的词,表明了阿姨一颗心对我好的心。人生的路上,寻得一颗颗对自己好的心,是福气,珍惜对自己好的人,一颗心可以温暖一颗心。

有一天,我坐在自己设计,阿公留下的老房子里,整理自己多年来随心写下的片言碎语,生活感悟,完工后整理成册,放在老房子的书柜里。孩子们活成稳了,想起,拿出书阅读,书里记载了我的人生轨迹,他们读着思考着,心灵会越发干净的。

院里,尘世的花开了,果子结了,小动物们互相逗乐,桌子上老紫砂壶里的茶是温热的,喝一口,淡淡兰香绕舌,一杯茶延续的时光,愈发香醇纯净,余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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